次,无论如何,哪怕天崩地裂,他都不会再让任何事情,成为阻挡他们的借口。
哪怕是生死。
……
过了半天,花千骨睁开了眼。
迤逦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躺在床上,恍若隔世,大梦三生。
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花千骨翻身下床,胡乱踢踏上鞋就往木屋跑去。
其实这两处地方离得并不远,不一会,花千骨就隐约看到了木屋的屋顶。
花千骨放慢脚步,大口大口的喘着。说不清楚是因为累,还是紧张到喘不上来气。
她在紧张什么?
花千骨慢慢走近。
她弄丢了回家的方向,迷路了一百年,在原地挣扎了一百年。
一百年后的白子画,还愿意接受一百年前的花千骨吗?
花千骨终于看清了屋里的景象。
白子画背对着她而坐,有袅袅热气升上来,他似乎是在品茶。他腰间有灼灼光华闪动,那是携裹着纯正仙力的横霜。
花千骨彻底怔愣。
似是听到了脚步声,白子画回头,看见花千骨,略显凉薄的唇微微一笑。
一眼万年。
花千骨刚从记忆中醒来,一时间竟分不清这是在瑶池宴上,历练途中,还是梦境。
太美好了,她……习惯不了。
“师父。”她启唇呢喃,似乎是在跟白子画确认。
白子画冰冷的眉眼化冻,眼角弯弯,眸中泪光闪动。
“小骨,这里离长留太远,师父……带你回家。”
带你回家。
这是花千骨这一生,听过的最美好的情话。
……
山脚下,花千骨和白子画看见了倚着山壁、等候多时的迤逦兽。
迤逦兽看着这一对璧人,懒懒开口:“守好了白子画,没有下一次。”
白子画淡淡点头:“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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