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条上写着几句话:今夜,我会给花千骨修复记忆。届时能量波动,会引来大批魇妖,修复过程异常复杂,我不一定能分心。
白子画看完字条,少见的晃了晃神,然后摇头轻笑。
果然,白天的那场戏还是演砸了。白子画知道,早知道他就应该派一个分.身或者傀儡出去剿灭这一片的魇妖的。
白子画看一眼天色,低头抬手,手上出现了一把银白色的长剑。
——横霜。
白子画指尖轻轻抚上镂空的霜花,叹了口气。
然后他飞身,向迤逦兽处赶去。
……
记忆的修复异常困难,东方彧卿用的药药劲很足,迤逦兽无法想象,花千骨究竟是有多爱白子画,才能从光是看着就可怕的巨网中挣脱出来。
即使在睡梦中,花千骨依旧痛苦的蹙起了眉。这种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生根发芽的感觉着实难受,又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好像这一阵痛苦过后会得到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几乎让人上瘾。
迤逦兽满头大汗,还要分出神来威慑周围的魇妖,实在是力不从心。
忽然,迤逦兽觉得手下的动作顺畅了许多,就好像阻塞的河流一下被流水打通了一样,魇妖的气息也陡然变淡。迤逦兽心里觉得奇怪,闭上眼睛仔细感应了周围的环境。
好吧。他说怎么花千骨的记忆一下就连上趟了,原来是白子画那厮终于来了。
白子画守在后门,横霜背在身后,单手解印立在胸前,口中默念咒语。
以房子为中心,方圆几米密密麻麻的堆满了魇妖的尸体。
他刻意躲开了窗户。他现在还没有勇气,去接受花千骨的目光。
无论是愤怒,悲伤,还是喜悦。
一百年前的白子画太自私了。
迤逦兽的字里行间,流露出生怕他来阻止的意思。
他其实想多了。即使是白子画,也没有权利去阻止花千骨任何想做的事情。
一百年前,是他错了,是他们错了。
他天真的以为,忘记,就可以回到开始。
可是,褶皱的纸能平么?
有的事,如果能靠忘记来解决的话,这世上,哪里还会有那么多有情人难成眷属?
白子画啊白子画,你聪明一世,却总是在这种事上糊涂一时啊!
他终究是败给了她。花千骨其实从未输过。因为白子画,一样爱她。
她爱他用生命,他爱她用天下。
天光渐白,白子画负手而立。
同时,迤逦兽收手,抹掉满额头的汗水,弯了弯唇角。
这一夜的辛苦,总算没白费。
喂,白子画,你的小丫头我给你送回来了,你可别再弄丢了啊!
白子画转身向木屋走去。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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