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是能理解他的心情的,大约是某情某景又勾起了他不太愉快的回忆。她试过从云端坠到地狱的感觉,但事实上那个地狱不过是一个变相的天堂。有师父,有东方,有杀姐姐,有糖宝,这不是天堂是什么?但师父,却是真真坠到了一个地狱。那些表面上笑脸相迎的人,一个个都恨不得他跌下神坛,因他的挫败而拍手称快,甚至希望他死。
这怎能不让人心寒?
白子画周身冰冷,仿佛要随着星辰流去。却突然有一团温软缠上他的手臂,仿佛要把他从冰海中捞出。白子画不动声色,心头却一烫。
是小丫头拉住了自己的手。
不像上次绝情池水的自欺欺人,千年的孤寡老人终于用他的身体带动了迟钝的心。白子画突然感觉到,这是“振夫纲”计划的最佳开始。
于是,白子画装作漫不经心的抽出了手,然后握住了那一团温软。
他修仙千年,爱恨嗔痴未有,七情六欲不曾。直到遇见她,才明白了什么是喜怒哀乐,明白什么是忧恐痴念,明白一个人的心可以很大,最终却小的只能装下一个人。
“师父。”花千骨忽然唤道。
白子画闭上眼,掩去那一抹水光。
“我在。”
……
渺尘左手把玩着摩严给他的玉盘,勾起一个冷笑。
果然是个好东西。
就像当年南无月把花千骨当成一个妖神之力的容器一样,现在自己,不也是这样的一个容器吗?
只不过,那个容器属于她自己,这个容器……属于别人罢了。
不过,也没什么能说的,也没什么办法了。
渺尘感受了一下体内毫不相融却又气息相近的两股力量,漫不经心的左右看了看,随手向那棵几抱粗的树一指,只见一道缥缈的光烟伴着一阵清脆铃声向树击去,那棵千年老树“轰”的一下就从中间断成两截,砸的整个地面都抖了抖。
渺尘满意极了,而且……因为妖神咒印的缘故,他还用催泪铃麻痹了霓千丈的神经。虽说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吧,毕竟那张脸还是极有用的。
果然啊,还是要看这层皮的。渺尘把玉盘放起来,换上谦和温暖的笑容,向茅山飞去。
按照这速度,天下收归囊中,是不出一月的事了。
……
“师父师父!”花千骨藏在一个艳红的盖头后面,探出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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