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尘似乎是咬了咬牙:“弟子……想外出游历一番,拜访各大仙门长老,以增阅历。”
摩严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长留弟子游历向来都是几组弟子同去,互相也好有个照应。你一人,为师不放心。”
渺尘的笑显得虚浮:“无事。弟子可是长留世尊的徒弟,能有什么事?”
摩严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拿出一个精巧的玉盘递给渺尘:“这是长留特有的信物。你拿着它,拜访掌门也方便些,如果有了危险我们也可知道。”
渺尘扯动唇角笑了笑:“弟子多谢师父。”
转身的那一刻,渺尘能感觉到摩严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似乎是滚烫的。
渺尘放下嘴角,眼眸猛地一冷,然后大踏步离去。
……
月下,小舟。
花千骨躺在有些潮湿的船板上,白子画负手立在她身旁。小船破开茂密的芦苇,慢慢的向前飘去。
花千骨看着天上间或划过的流星出神,白子画偏头看她:“绝情殿不是也有流星吗?”
花千骨扁扁嘴:“那不一样啊。绝情殿的流星小骨只能自己看。”
白子画的心微微疼了一下,刚想开口安慰,却忽然觉得这段对话似曾相识。
是那年他带她下山游历啊!
那时候小小的丫头还刚及他胸口,一杯忘忧酒醉了她三天三夜。待她酒醒之后,也是在一艘飘行着的船上,小丫头舒舒服服的躺在船板上,要自己陪她看流星。
当时自己也问,绝情殿不是也有流星吗?
小丫头撅着嘴,绝情殿没有师父陪我一起看啊。
从回忆中抽出,白子画轻轻一笑,想说,以后就有师父陪你看流星了。
话至嘴边,又被他吞了回去。
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去找南无月决战的事,白子画眼中的光黯了几分。
就自己这堕仙之身,还每天嫌自己活的太长一样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朝不保夕的,有什么资格跟她承诺?
他食言了的承诺,难道还少吗?
承诺这样的东西,还是死之前说的好。这样话一落地,就是一辈子。
花千骨见他沉默许久,忽然开口:“师父,小骨想看你舞剑。”
很多年前,白子画也是在这样的月色下,率领星辰流转如涡,从此沧海桑田,海枯石烂,却都再没能把她从这一刻中救出。哪怕到了最后她心如死灰,手中却仍舍不得放开那夜镜花水月的美好。
白子画静默一瞬,然后说,好。
船驶出了芦苇丛,面前是宽阔的江面,风轻轻拂出片片漪纹,带着依偎在江面上的月光一起流向远方。黄昏时腾起的雾消散了大半,黑衣男子便站在这一片朦胧之中,手心托了一团流光。
风月夜湖都是太美好的东西,花千骨想,师父和它们融在一起,竟分不出是风月更美一点,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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