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切切的抱住眼前的人,终于再也感觉不到那层他用来隔离外界却又是保护自己的防备与疏离。
“师父,欢迎回来。”
……
深夜,绝情殿光亮如昼。
白子画坐在静室中,花千骨坐在他对面,两人中间的桌子上点了一盏颇有些古旧的灯。灯是花千骨大半夜专门到绝情殿仓库里翻出来的,说什么这是她拜师绝情殿从昏迷中醒来后看到的第一盏灯,此刻摆出来比较有意境。
灯有很久都没有被拿出来用过了,任花千骨使劲擦过一遍,还是有细尘随着上升的热流盘旋在空中。
两人的脸被灯火映得亮堂堂的,带着一层火光特有的暖黄色。两人之间的气氛颇有些微妙,一时间两人谁都说不出话来。
不知是不是灯火映照的缘故,白子画的面颊雪白,耳朵却略略有些蜷曲,耳尖泛着淡淡的红色。
花千骨先开口:“师父,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用尽全力去相信他还是他,费尽心思想证明他还是他,可如今真的得偿所愿,却又颇为不知所措起来。
“小骨,对不起。”到底还是白子画开口,微微低着头,一副内疚的样子。
“哦?”花千骨突然来了兴致:“你哪里对不起我?”
“我不该……一次次出手伤你。”白子画的头深深的低下去,花千骨看着他轻蹙的眉,心里也拧起了一个疙瘩。
他若是不好受,自己又怎么可能好受?
“师父,小骨不怪你。”花千骨轻叹一声:“儒尊和我说过了,九霄塔那日你看似伤我,其实是要伤我身后那个人。”
“师父,你要知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的。”
“你若是屠杀六界,我信你有自己的原因,大不了我用神血助他们转世轮回便是;你若是抢夺神器,我随你抢,可我相信你不会。”花千骨定定的看着白子画:“所以,我始终没有交出伏羲琴。”
白子画轻轻点头,眉间小心的放平,好像随时准备着再次蹙起。
花千骨难得看见他这个样子,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刚刚复生、冒充白子画之时的事。
那时满天下都是长留上仙白子画大义灭亲,亲手诛杀亲徒妖女花千骨的流言,又传说花千骨死后白子画疯癫成魔,见人就杀,不复往日风度。她关心的是这句话的后半部分,而天下关心的是这句话的前半部分。
白子画和花千骨都是八卦坛里一顶一的热门人物,想当年太白山上她操持神器奏响伏羲那是何等响当当的威名。花千骨又是白子画唯一爱徒,还是世上的最后一个神。他俩的故事不知道被多少人绘声绘色的讲过,又被多少人惟妙惟肖的学去。
民间喜白子画者本就多于喜她者,又被仙界控制了舆论,一时间到处都是赞扬白子画高风亮节的言语。花千骨也听到过,大意就是上仙白子画正义凛然,大义灭亲,为天下众生不惜亲手诛杀爱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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