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比以前还瘦了,显得鼻梁更加高挺,唇色更加苍白。他的眼睛不再是深邃的纯黑,变成了圣洁的银色,瞳仁血红,魅惑入骨。眉心有一朵花,殷红色的花,待在原本掌门信印的位置。
她早就该猜到的!早就该猜到的!从他出现,看到他的长发开始就该猜到的!从看见这房间就该猜到的!
虽然昏暗,但简洁如昔。
可是,师父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为什么会堕仙?他为什么瘦削了许多?他为什么,
不回来找自己?
“很诧异是么?”白子画漂亮的眼睛盯着花千骨:“白子画使用禁术失去记忆,于是有了我。我是他,虽然不完全是他。六界的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当然包括你——”他拉长了声音。
“世上的最后一个神,白子画的心悦之人,花千骨。”
听他的语气,好像他真的不是白子画一样。
“白子画会开心的,看见你代替他把长留治理的这么好。”白子画负手转身,黑色衣袍和披散的长发一起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没事便回去吧,免得笙箫默担心。”
花千骨一下子从床上翻下来,腿依旧很软,现在更软了。她几乎是半跪着到了白子画身边,抓住他的袖袍,低声哀求:“师父,你不要走,你和小骨一起回家好么……或者带小骨走……小骨不想没有师父……”
白子画一把甩开她:“尊上请自重。”
花千骨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的眼神疏离,眼睛明明看着她,却又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他叫她尊上。
明明他才是啊……
白子画刚要走,背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和啜泣:“师父……让小骨帮你束一次发可以吗……”
白子画皱眉,手中银光闪过,头发已然束好:“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头发。”
花千骨心头有如重创,喉头点点咸腥。
原来她已经是别人。
花千骨轻轻点头,默默走出去,走得极其缓慢,身后仿佛留下一串带血的脚印。
血是从心上来的,这时间只有他一人能治好,而他说,她是别人。
花千骨走到门口,背对着白子画,忍住发抖的双肩,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师父,这里挺冷的,你要注意防寒。没事了给自己做一道桃花羹,不要那么瘦,对自己好一点。去找几个仆人来,不然这里太过冷清,或者把哼唧带来……”
身后久久没有声音,花千骨微微偏头,心如刀割。
身后空无一人。
原来他早就离开,也许在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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