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叫她愣愕。
许是想得太入神,舒贞媛不仅未回贤妃的话,整个人坐在那儿,出神不说,眉宇间瞧上去更带了些忧愁。
见状,顾素未同贤妃心中都隐约明白了些。
“这日头眼见着愈发上来了。”顾素未轻啜口茶,“舒娘子来问安,心意本宫也收到了,正好贤妃也来了,也是替你省了些事。眼下天热,娘子还是早些回自己殿中才是。”说着一顿,略一思索后方道,“宁淑媛那儿,你也可暂时不去,回头本宫叫人去她那儿替你说一声便是。你身子不好,这样的天,就不要四处走动了,安心在殿中养着才是。昨日陛下车驾才到,尚未来得及召你伴驾,今日应是都收拾差不多了,或许今夜又是明日,御前就会来人去传旨了。”
她这番话说的在情在理,且毫无妒羡之心,可听得她最后一句,舒贞媛却眼睫一颤。
半晌后,她从梳背椅上站起来,向顾素未同贤妃行礼后,方告退离去。
舒贞媛来时,殿外的天尚未太热,眼下已过了一个时辰有余,日头也就渐渐上来了。
因着殿内盛着大块的冰,她倒还尚未觉着,可眼下将将出殿门,便感受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叫她刚散了些热气的身子,又隐隐要沁出汗来。
待绕过正殿,出了“观风门”,跟在她身后的小宫娥方低声开口:“娘子,方才贵妃同贤妃说的话在理,您是该好好把握机会才是。”
这行宫不比宫中,想见陛下一面可千难万难,若此次不把握好,下回不知又等到何时。
听了宫人的话,舒贞媛并不作声,只是站在观风门外的平台上,远远望着山脚下的那片波光粼粼的湖水,许久后才摇了摇头,轻声道:“你不明白。”
说完,转身离去了。
寝殿内,眼见舒贞媛出了殿门,贤妃才看向顾素未道:“这位舒贞媛,怕是心中有心思。”
莫说她只是个行宫嫔妃,从未见过陛下了,便是宫中那些个宫嫔,若听得有机会伴驾,眼中面上都喜得不行,偏这位舒贞媛,听了后竟忧愁起来,仔细一瞧,仿佛并不愿意一样。
“到底是从未进过宫。”顾素未道,“藏不住心事。我瞧她那样,应是真的不想伴驾。行宫这边的人不知当初使了什么手段,将好好一个姑娘弄来这枯寂之处,日日不得出,也不得见天颜。”
贤妃冷笑一声:“还能有什么手段?左不过是先利诱,再威逼罢了。这行宫中的人啊,心眼不比宫内那些少。眼见着先帝后宫出了几位从行宫出去的,便都想着也照样弄一个过来,若是对方得了脸,自己也能跟着去宫内,总好过在这没甚前途的行宫好。”
“只可惜了舒贞媛。”顾素未叹道,“在宫中这么些年,谁心思单纯一眼便能瞧得出。我方才看她,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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