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面容单纯,若不进行宫,还能好好在外生活。且她病根便是因着长久孤寂,心中抑郁而来。所以我才想着若是能将她带回宫中,也好替她好好治治。”
贤妃:“带回宫中也不一定好,那六宫中的女人,有几个是省油的灯?倒不如放了她出去,再替她置些家私,去个离行宫远远的地方,谁也都不知她曾经的身份了。”
“这道理我何尝不明白?”顾素未闻言道,“只是她是天子宫嫔,便是陛下从未碰过她,也不是我们能做主,说放就放的。否则我也不会想着,让她一同回宫了。”
那舒贞媛瞧上去不过二八年华,如花的年岁便在这样的地方空耗着,怎么不叫人叹息?
两人之间安静了片刻,然后贤妃突然道:“说起来也巧,昨日我本已经收拾安排好了,正打算叫了人往你这儿来,谁知还未出殿门,便见郑大人来丽春殿传话,说叫我连着殿中省来的人都一起安排。我想着事多繁杂,一时半会儿只怕弄不好,便打发了芷乔来同你说一声,谁知她刚走到你这殿门外,便被御前的人拦住,说陛下在里面,吩咐了不让人进去。”
听她这么一说,顾素未便想起昨日的事情,面色也沉寂下来。
贤妃见了倒觉着好笑:“这便有意思了,若说舒贞媛忧愁我倒还理解,怎的眼下你也这般了?还是说昨日又惹陛下生气了?”
“你又打趣我!”顾素未瞪她一眼,半晌才将昨日陛下驳回她想去行宫外之事说出,末了道,“我来的路上都想了好久,连到时几时去,玩些什么都想到了,可陛下一句话便把我的心思全堵了回去。”
她说着将手靠在炕几桌面上,撑着下颚轻叹口气。
贤妃这才明白她为何突然变得沮丧起来,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该从何开口。心思转了半晌,忽地福至心灵,开口道:“便是如此你也不必不高兴,只是不能去山下罢了,不代表没别处可去。”
顾素未一听,又来了精神。
“陛下昨日摆明说了不让我出行宫,难道这里面还有好玩的去处?”
贤妃扬唇一笑,却不明说,只是道:“放心吧,你且再等几日,到时候了我便告诉你,总不会叫你失望的。”
顾素未见她卖关子,柳眉一横,便想叫她说出,谁知她看也不看自己,拿起桌面盖碗便悠哉哉地喝起茶来,倒叫顾素未在一旁心中焦急。
直到日落了,贤妃也没同她说到底有什么好去处,她也就只能听对方的,再安心等上几日。
当天夜里,顾素未正沐浴完准备安寝,便见郑行来观风殿,说陛下今日在徽猷殿处理政务,便不过来了。
她听后说了声“劳烦郑大人传话”,便叫知秋将对方送了出去。
待知秋回来后,顾素未已经在妆奁台前坐着了。
“娘娘。”知秋走到她跟前,从妆奁中拿出迎蝶粉,边替她细细抹在面上边低声道,“奴婢方才听得旁人说,陛下似乎召了舒贞媛去徽猷殿伴驾。”
顾素未听后没什么反应,只是“嗯”了一声,道:“应该的,若是不召她本宫才觉着奇怪。”
只是不知道是舒贞媛自己的意思,还是那些想上位的宫人内侍的主意了。
替她收拾好后,知秋便伺候她上床安歇了。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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