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见过很多女性。”夏医生道,“她们可能会为了伴侣的忽略而刻意表现一些异常,由此来引起伴侣的关注。当然我认为傅先生是足够关注你的,陈小姐,我不知道你属于哪种情况,但我希望,如果你心里哪怕想起一点点事来,都要和医生说明白。”
“我告诉过你了,我除了对傅先生疑似我保镖的事有一点点印象,其他都没有。”陈依冉冷静道。
夏医生盯着她。那双透过厚重镜片,略微发黄却炯炯有神的盯着她的眼,似乎像一台摄像机,不停捕捉着她面部每一个不自然的表情。
陈依冉有点遭不住他这样□□裸地盯视,仿佛她和夏医生的关系,已不再是患者与医生,而成了歹徒和谈判专家,或者说谎人和测谎机。
她全程忍着心里那股憋屈,配合夏医生完成整个交流过程。
出了咨询室,傅少宁就坐在外面等她。
陈依冉马上走到他身边,他站起来,拉住她的手摩挲了一下,看到她手上包扎的伤口,什么话也没说。
夏医生在她身后对她道:“陈小姐,接下来还有检查要做,跟我过来吧。”
陈依冉低着头,什么话也没说,什么动作也没有。
“陈小姐?”夏医生又在她身后叫了一声。
傅少宁低下头看着她,微微垂下睫毛问:“你怎么了?”
陈依冉不说话。
“过来吧,时间有限。”夏医生又催促道。
“你不想去?”傅少宁又轻声问她。
陈依冉忽然紧紧抓住了他的手,紧紧地、抓住、捏紧。
傅少宁眉头皱起,盯着她。
夏医生看看手腕上表,有点心急,往陈依冉的方向走去:“陈小姐,你是有什么难处吗,跟我说……”
他刚走进,陈依冉忽然抓着傅少宁的衣服往他怀里一靠,又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他,把脸埋在他怀里,闭上眼,身体颤抖。
傅少宁愣住了。
“陈小姐你没事吧?”夏医生也愣了一下。
纵使她脑子里装的是纸片人记忆,但她也知道自己一向抗压力超强,不到极端情况,她基本都能保持冷静。
但现在,她不能,她受不了了。
从知道自己失忆开始她就没掉过一滴眼泪,今天是第一次,泪水默默划过她的脸颊,顺带润湿傅少宁的毛衫。
太屈辱了,实在太屈辱了。
她再也不想一遍一遍来这个所谓国内顶级的临床心理诊疗室,被医生误解,被那些所谓的检测测试一遍遍羞辱。
傅少宁感受到她的颤抖,听到她微微的啜泣,很快拍着她的背,低声在她耳边问:“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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