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时也深感自己的渺小,面对一种不可抗力,想靠近她且被她吸引,神祇降临一般的。
手机又震了一下。
不是周幼里,诊室的心理医生发来消息。
“可以进来了。”
黄莺躺在躺椅上。
容颜虽然憔悴,但她仍旧相当漂亮,长长的卷发从躺椅上垂落,眉头紧蹙,略微侧躺着。
直到梁胥推开门进来,她依然没有醒,还是闭着眼睛。
医生朝梁胥微微点头,转回去,继续看着黄莺:
“推开这扇门呢?”
闭着眼睛的女人开口,声音略显犹豫:“还是那个场景。”
“还是教堂”,医生应声,余光看到梁胥坐上不远处的座椅,“你看到了什么?”
“梁胥,我又看到他了。”很突然的,黄莺的声音激动起来。
“他又要杀我,他又要杀我……”她慌张地坐了起来,一时间梁胥以为她醒了,但医生朝他摆手。
医生:“你躲开了,你走到教堂的深处,走廊里有间开着门的房间,你躲进去了,你藏在了柜子里面。”
黄莺慢慢平静下来。
“梁胥又过来了!”她捏着座椅,失声喊。
医生:“但是你在柜子里面,他看不到你。”
黄莺这才真正地停止了挣扎。
一分钟里谁都没有讲话,医生把手支起来,放在膝盖上:“他走远了。”
黄莺:“对。”
医生:“你现在可以从柜子里出来了。”
黄莺:“好。”
医生:“看到了什么?”
黄莺:“教堂的房间,有张沙发,壁画,很窄。”
医生:“还有呢?”
黄莺:“一面镜子。”
医生:“什么样的镜子?”
黄莺:“很普通的镜子,上面有卷草纹,金属边框。”
医生:“镜子里有什么?”
黄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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