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她睁开眼时天是黑的,校长似乎站了起来。
三个大人在桌前讲话,没有叫周幼里,她就坐在原位。
她从角落的方向看老师旁边的梁胥。男人刚从公司赶来,着一身正装,肩膀宽阔,看起来仪表堂堂。
也不知道讲到了哪里,校长往周幼里的方向看,班主任也是,梁胥在他们看过来以后,才缓慢地转过头,视线扫过她,不轻不重的。
“赔偿明天就能到账,我会给三倍。”
“这不是赔偿的问题!”班主任说。
“周幼里已经倒数第一很长一段时间了,刚上高一的时候她的成绩不说第一第二,但绝对是可以考上重点大学的,现在懈怠成这样……”
“没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了!我知道您家境殷实,就算国内高考成绩不行,也可以把孩子送出国读书,但至少也要学好英语过语言关吧?”
“随她。”
“……”
“我觉得孩子年纪小,他们成为了什么样的人,跟家庭背景关系非常相关。您有想过吗,就是您现在这种出事了最后一个到、小孩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等您,说两句就是‘没关系’、‘随他去’的态度——”
“张老师!”校长出声打断,他说,“学生出了这种事,家长心力交瘁,可以理解的。”一边给梁胥倒了杯茶。
梁胥没有接过茶,摆了摆手,朝班主任点头,“你说得对。”
周幼里被叫到梁胥旁边。
她故意没有贴着他站,将自己和梁胥之间的距离拉开,但站位受限,即便再尽力她也只和他隔了一拳左右的宽度。
班主任训诫她和梁胥两人。
检讨书写完,出校门的时候,同学还在上晚自习。
而天已经完全黑了。
回去的路上,梁胥什么也没跟她说。
司机开着车,梁胥和周幼里都坐在后座,她倚在椅背上。
从窗户看梁胥的倒影,男人闭着眼睛休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车停在红绿灯,梁胥突然伸出手,周幼里吓了一跳。她迅速移开目光,假装在看手机,半晌,试探着用余光去望,却见梁胥仍然闭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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