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蕴清像得到表扬的幼稚园小朋友,脸朝他凑近,数他眼里的星星。
他手滑过她脸蛋,轻轻揉捏她耳垂,再绕到耳后,缠住一根湿漉漉的黑发,慢条斯理地绕。
“头发怎么回事?”
“好看吗?”
他放鼻下嗅一嗅,仿佛闻到一丝藏在香氛里的药水味,鼻头微皱:“臭。”
“怎么会臭?”她情绪大动,气鼓鼓地扯回头发闻一闻,“明明是香的!”再抬头发现对面的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顿时明白过来,恼得用额头磕他下巴。“你骗我!”
陈迦南也不躲,就势扣住她后脑,在额头上吻一吻。“好啦,睡觉。”
她往他怀里钻,闻到淡淡檀香与说不出的肃杀气,一头凉凉的鬃发濡湿他胸前白衫,她蹭一蹭他的身体。
“哥哥,我想要你。”
“阿蕴,别总说这种话,你还小。”
“我已经快十五岁。”她委屈。
“毛都没长齐。”
她抬头盯住他下巴,在与灯光交融的夜色里,那里染了一层淡淡的青色。
她伸手去摸,有一点点扎手。
“可我已经来例假,张先生说,我已经是个女人,我的身体每个月都会排一颗卵子。”
“他为什么跟你说这个?”陈迦南捏住她的手,“他有没有碰过你?”
陈蕴清眼珠一转:“你猜?”
他有些愠恼,捏腕一翻将她按倒在床,双腿跪她左右,压住她摊开的裙摆。
“有还是没有?”
居高临下的逼视没有撬开她的嘴,他火气更旺:“我有没有讲过,你的身体不能给别人碰?”
她扭一扭身体,大腿蹭过他西装外裤,内裤不听话地露出一角。
“有没有碰过,你自己不会试?”
陈迦南呼吸重了一下,他哑声数秒才说:“阿蕴,我不能试。”
“为什么?”
“你以后会长大,恋爱,结婚,生子,你会有另一个男人。”
“另一个男人……你受得了?”
他眼眸黑漆漆的,没有回答。
“我受不了,哥哥,只有你不可以吗。”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他们不让。”
“他们?他们是谁?”
“外面那些人,我戴手套才敢碰的那些人。”
“我不要管他们,我只要哥哥。”
“还有爸爸。”
“那我也不要爸爸。”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他爱你,他爱我们,我们是一家人。”
“哥哥。”
“嗯?”
“这样好难过。”
月落梢头,繁枝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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