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油腻腻的木桌面就够他擦掉半包抽纸巾。
“吃什么。”
“随便。”他没来过这里。
“那就肉燕面加小笼包。”
“不要葱蒜香菜……”
陈蕴清记不住,朝阿姨招呼:“绿的都不要。”
热乎乎的汤上桌,几颗饱满的肉燕卧在浓汤中,香气滚滚,白雾飘散。
二人安安静静地吃着,其间无数人来了又走,和排挡的阿姨熟稔地打招呼。
蒋怀东看着陈蕴清:“你常来这里?”
陈蕴清想了想,作为回报,她大发慈悲道:“我和阿欣常来这里,你以后可以到这里守株待兔。”
蒋怀东看看她唇瓣的一片水光,再看看她碗中浮浮沉沉的肉燕,低头,不知想什么地“哦”了一声。
回到家时已近午夜,陈蕴清蹑手蹑脚地进屋,发现客厅没人,她松一口气,穿上拖鞋准备上楼,哪知刚一转身,就看到阶梯上赫然立着一个挺拔高挑的人影。
“怎么这么晚回来。”
陈迦南挡在她面前,提走她手上的一杯清水,仰头喝下,然后将空杯置于扶手边的五斗柜上。
他抿掉唇上的清水珠,看着她。
“约会。”
“跟谁约会。”
“不要你管。”
“你未满十八岁,我是你哥哥,当然有权管你。”
“你欺负同学的事情我还没教训你,你又跟我玩深夜不归?”
“陈蕴清,看着我。”
“你头发怎么回事,”陈迦南钳住她的肩膀,将她细细打量,“你谈恋爱了?”?
3
“没有。”陈蕴清不耐烦地打开他的手,越过他往楼上跑,“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我看见你那个新女友同别人在电影里又搂又抱,你那顶绿帽子戴得都发光了!”
“我哪有什么新女友。”
一句话拦截她脚步,陈蕴清转过来望住他,卷住自己新烫的卷发,她说:“就是那个,那个头发弄得像钟楚红,叫什么什么玲的啊。”
“又帮我乱点鸳鸯谱?”陈迦南似是无奈,“我只是投资电影,公司需要转型,你不可能做一辈子黑社会的妹妹。”
她表情变化极快,一瞬便乌云转晴:“哦是吗,我要睡觉了,晚安哥哥!”
回房间不久,陈蕴清叩开他的门,她刚洗完澡,象牙白的皮肤像被蒸熟的包子,新鲜水嫩,头发只吹了三分干,无声无息地滴着水,一头鬃发如披帛,晕成一副泛黄的水墨画。
“哥哥。”
“我想跟你一起睡。”
她一边说着,一边抱着枕头跪上他床榻,蕾丝裙摆遮不住细条条的腿,手一抻,内裤都快探出头。
陈迦南放下手头的工作:“又做噩梦?”
她握住他伸过来的手,轻轻应一声,去揪他那碍事的手套。
“为什么又戴着这个。”手套摔在地上,她拉他上床,床榻下陷,他靠近凝视她,语气说不出的漠然。
“因为他们好脏。”
“那哥哥就摸摸我。”
手指抚上她面颊,轻轻戳进光滑的肌肤,他笑:“阿蕴刚洗完澡,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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