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宁觉得有些好笑,戳戳他的肩膀,“问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
“……知道你这样的被贺溪叫成什么吗?”
“什么?”
“没有安全感的小怨妇。”
“……我才不是。”
“那你怎么问这问那?不知道的没准还以为你是我女朋友呢!”
“男朋友!我是男人!”
“噢——”冬宁抬起他的下巴,促狭地笑问道:“那你是吗?男朋友?”
宋泱一愣,呆呆地盯着她的眼睛。
他发现他好像一直没往这方面想过。
这几天里,他们的关系是强迫与被强迫,是求助与被求助,是治疗与被治疗,是依赖与被依赖,但好像没有喜欢与被喜欢。
没有……吗?
宋泱重新整理起自己的心路历程,他发现他的心境真的变了许多:从抗拒到接受,从被迫到主动,从想逃离到想留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就是那天,她收下签了字的委托书,然后一切都变了。
半晌,他眨了眨眼,低声道:“不是。”
“那你就没……”
冬宁笑着开口,但很快被打断。
“但也可以是。”
这下轮到冬宁愣住了,她看着宋泱突然认真的眼神,双唇张了又闭,一时语塞。
过了好一会儿,她伸手缓缓将他推开,按在床上躺着。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打个电话。”
宋泱躺在床上,侧脸看她逃也似的出了门,竟感觉到一丝怅然若失的滋味。
……是斯德哥尔摩症吗?
冬宁一直往外走,下了楼,出了诊所大门,被夜里的凉风一吹,才堪堪止住烦躁的情绪。
宋泱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冬宁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反复几次,直到确认自己能够心平气和地开口,才摸出手机打给贺溪。还没开口,那头便传来贺溪兴奋的声音。
“冬宁!你这电话打得正是时候,我刚想打给你!”
她于是问道:“有什么事?”
“南如松查出来了!宋泱居然是宋家人!是宋临的大儿子,他还有个弟弟,就是那个很有名的狂暴哨兵宋曦!我的天,宋家怎么会允许宋泱碰上这种事?我觉得我还可以挖出更多料来!”
“……其实,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说……”冬宁停顿一秒,“别查了。”
“啊?”贺溪的兴奋劲顿时偃旗息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冬宁想了想,还是告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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