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前,在警察局的走廊里,我见过这个白衬衫。
陈贤贤在的场子被扫了,他被扫黄的警察当场拿下带回了市局。陈贤贤身上掏不出五百块的行政处罚金,我去送钱给他。
在走廊上,我看见一道影子,就是这个白衬衫。
白衬衫那天穿的也是白衬衫,他肩很宽,衬衫下摆扎进裤腰里,那双腿修长笔直,他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抽烟。
白衬衫那天的白衬衫很干净,干净得要反光。我对干净的人和东西没有抵抗力,可能因为我不干净,而人越缺什么,就越被什么吸引。我站在走廊上看了他很久。
白衬衫可能发觉到有人在看他,回了头,他应该看到我了,虽然我很快离开了走廊。
我记住了这个白衬衫,我向人打听他,我知道了他的名字,林枭鱼。
啊,原来是叫林枭鱼。林枭鱼啊。
2
吃完晚饭,陈贤贤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消食,我在洗碗。
陈贤贤这人挺喜欢和人家聊天的,尤其是在他闲的时候,比如现在。
“余霁,你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还行。”
“你有固定客户就相当于有稳定收入。”陈贤贤叹了口气,拿着手机刷微博,“我这个月又搭进去五百,经理还要抽水,我还要不要活了。”
“赶紧多转发几条锦鲤,有时候玄学真的蛮有用的。”
陈贤贤笑起来,扔下手机,问我,“余霁,你是怎么想的,怎么出来做这个呢。”
这个是哪个?就是卖屁股咯。
见我不说话,陈贤贤先交代他自己了,“我是养父母对我不好,我跑出来了。总不能饿死,我就跟着经理进了夜场,你呢?”
我和陈贤贤成为室友已经三个月,他忍到现在才问我,真的是蛮辛苦的。
“你也是家里人对你不好吗?”
我没说话,因为我家里人对我很好。我卖屁股没什么苦衷,纯粹是因为贱,这是我妈说的。
“算了,余霁,你不想说就别说啦。”陈贤贤又去刷他的手机。
我哦了一声,因为我确实不想说,干嘛要自虐,干嘛要去追忆那么不愉快的过去呢,我好不容易才忘记了一点。
我是在一个足疗店里上班,我不帮别人捏脚,因为我好逸恶劳,好吃懒做。我帮来足疗店的男人手淫,口交,也和他们性交。
足疗店的老板肯定有什么硬关系,不然扫黄打非力度这么大,这家足疗店怎么还没关门。
我也给别人提供色情电话服务,比如今天晚上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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