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显得身边白衬衣牛仔裤的宋清如清水芙蓉般,她是环星这几年力捧的小花旦,名气自然比萧曼浓响许多,可讲话还是带
着对前辈的恭敬,或许她的零丑闻就归功于这分谨慎,“曼浓姐,您这么多年不现身,还是这么漂亮。”——和绵里藏针。
萧曼浓睨着她,心说这些年环星怎么挑不出一个漂亮人,她拨两下宽檐帽里网纱的弧度,指尖轻柔得说是去参加名媛茶话
会都很有可信度,语调也像名媛交流会的轻慢,只是学不来宋清如的甜润,“是呀,哪像你戏约不断,忙到穿搭都无心费神 ——上次走红毯穿的是过季款吧?”
“那还得拜托曼浓姐在剧组里多指点指点我。”宋清如笑笑,顺势要去挽她的胳膊,却哪成想萧曼浓极爱惜那排列考究的
衣服褶皱,闪身避开的动作倒不让人觉得她的帽子太过赘重了。
廖西里隔着玻璃看两个女演员交锋,终于敲敲桌面,“我说,能把她们请进来吗?必要的话我们建个夸夸群互捧,也比搁
在这看古早宫斗剧有意思吧。”
环星的工作人员汗颜,小跑着出去请萧宋两人。
廖西里看那将脸掩在宽檐帽网纱下的女人,只露出抬得矜贵的尖尖下巴,和刚刚从唐顿庄园与Lady Mary喝了下午茶赶过
来一样,他低声对小钟道,“那个女的穿得像只从古董市场淘回来的衣帽架。”
小钟憋笑,“和您站一起能去争艳巴黎时装周了。”谁不知道他去跑去深山拍戏也爱将自己打扮得蓝血贵族似的。
萧曼浓进来得靠后,过气女明星不是想耍大牌,奈何她踩的这双新高跟鞋走快了就颤巍巍,细脚圆规般恨不得将会议室的
地板踩出洞来。
廖西里看她搁在桌上那杯变得色相浑浊的玛奇朵,不必多想也是混了奶油的产物,对糖精的偏见让他忍不住撇嘴。
萧曼浓毫无察觉那能将她再推上荧幕的人的脸色,只摘下帽子露出一双丝绒感的眼睛。
她有涂睫毛膏却不夹睫毛的上妆习惯,任它们黑密地耷拉着,好像眼皮不堪重负,倦怠地躲避着世界。
脸抹得比她裸肤还要更白,偏偏带哑金质地。唇釉里揉了极细金粉,雾面朦胧又沙沙的亮,好像她穿的那件外套。
成年感,廖西里看着她就想起这么一个词,他的目光落在她捧着有一口没一口吸着的玛奇朵杯身上,指甲,指甲做得也好
看,是闪光粼粼的贝壳纹——明明是熟女腔调,怎么还要用纸管吮吸糖浆这种玩意儿,腮都微妙地下陷又涨起,被谁掐住喉
咙不能顺畅呼吸一样。
“廖导好,”宋清如知情识趣,一贯走亲和路线,更何况廖西里的戏能直接给她镀一层文艺金身,笑容就格外标准,“这
次您能选我和曼浓姐演《孔雀血》,也算是圆了我从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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