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的男嗓,像水流击打在石块上清脆,流淌着的是他浑身自带的温润如玉。
陶瑶回过头,看见朱教授正指着自己身前一排排座椅,视线对上陶瑶的,朱教授弯起嘴角笑得和煦。
其他老师在朱教授的一声令下,呼啦啦朝这边涌过来。陶瑶占着地理优势,乐滋滋坐到了第一排。
嘿,得来全不费工夫。
杂乱无序的人潮在短短时间内就稳定下来,陶瑶内心感叹:真不愧是教育学专家,非常简单地就摆平了刚才的局面。
前来学习的老师们都乖乖地排排做好,朱振明拿了个话筒站在他们跟前,跟陶瑶面对面隔着不足一米的距离。
这男人一看就是饱读诗书的,身材颀长,面如冠玉,一副无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藏尽锋芒,白衬衫袖子工整地卷了几卷,安安静静地待在手肘处,下身一条藏蓝色西装休闲九分裤,切尔西皮鞋。无论从身材还是气质,真看不出这教授是不惑之年的人。
“承蒙大家的厚爱,今天这样热情地来与我讨论基础教育这种大问题。”
“在这个问题上,我是需要向大家学习的,因为你们又丰富的实践经历,有各种各样书里写不到,专家想不到的事实。”
“我是很想和大家畅谈三天三夜的,但是不行”,杨振明抬手看看手表,陶瑶注意到,他手上戴着的是江诗丹顿,低调的款式,没想到现在副教授都这么有钱了,陶瑶暗想。
“到吃饭的时间了,我怕饿到你们,你们明天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翘我的课了。”
大家一阵哄笑,短短时间内就被他的谦虚幽默折服。
“那我就回答大家的三个问题吧。”
话音刚落,陶瑶周围就齐刷刷举起了手。朱振明指了一个衣着打扮较为土气的年轻女老师。
女孩显得非常激动,圆圆的脸蛋上红晕密布,拿着话筒深吸几口气才开口,声音颤抖:“朱教授您好,我是一个来自陇西的特岗老师,从事教师工作已经两年了。我所在的学校是乡镇中心校下属的一个教学点,这里的孩子百分之八十都是留守儿童,我想问您的问题是——怎么样走进留守儿童的内心?”
陶瑶听到女孩的自我介绍,心生敬佩。国家基础教育的范围广,各地区的经济发展差距大,教育水平和环境差距也大。乡镇一级的教学环境艰苦,就是生长在当地的人,都在想着怎么跳出来,而这个年轻的老师,却在那里待了两年。
“首先,允许我向你鞠一个躬。”朱振明说完就双手贴着大腿外侧,弯腰鞠了一躬,其他老师啪啪啪鼓起掌。陶瑶对朱振明印象好起来,这人确实没有一般专家的傲慢。
第二位被点到提问的是一个年纪稍大的男老师,他架着一副厚厚的眼睛,普通话说得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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