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瑶声音小,医生只听到后两个字,重复问了一遍之前陶瑶在救护车上说过的情况。
“喝了啤酒和白酒,分别大约是一次性杯子三杯和半杯,对吗?”
陶瑶点点头,补充,
“他喝酒之前运动过,也没怎么吃东西。”
医生听罢又在电脑上敲敲打打。
“初步判断是消化道出血,出血量挺大的。”
陶瑶心里一紧,
“没有危险吧?”
“这不好说,我们打了止血针和止呕针,如果能止住血就没什么生命危险,但是止不住就不好说,得采取别的治疗方法。”说完又问,
“他现在的情况,还得在这里待着,我们好观察,家属什么意见?”
“都听医生的,你们肯定是为了他好,我什么都不懂,您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医生笑了笑,把李维参的身份证递给陶瑶,
“去缴费吧。”
看陶瑶转身,又忍不住说;
“他肝不好,你平时要监督他不要喝酒,不然后果会很严重的。”
陶瑶听后没有说话,只跟医生鞠了一躬。她从小都很崇拜医生、警察和老师,但她成绩算不上好,数理化一科比一科差,这辈子是做不了医生了。
等交完费,取完药,陶瑶终于看到李维参了。
他睡着了,面色惨白地安静躺在病床上,头发无精打采地垂在额前,嘴唇微张,鼻尖插着氧气,身上贴着各种仪器的管子,手上打着吊针。这模样实在是可怜,陶瑶忍不住落泪。
半小时不到,护士催促她出去,提醒她给李维参带一些衣服和日用品过来。
陶瑶知道自己待在这里没什么用,打算回家换了衣服再去收拾东西。她走出医院的时候,正赶上太阳出来,金色的光节节逼退黑暗,被医院冷风吹得鸡皮疙瘩起立的小臂感受到温暖,令陶瑶舒服地吐气。
还好啊,他没事。
还来得及怨恨,也来得及原谅;来得及后悔,更来得及重来。
迎着朝阳,陶瑶踏上回家的路,尽管她只身一人,尽管她面容憔悴、衣衫不整,但她的心,是三年以来最轻松、最亮堂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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