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湿润揩在他身上,他但笑不语,扯出衬衫下摆尽她擦。
裴思凡擦擦指尖便不受控地要亲昵,他这样她真的没办法,他若是沉重表白,她能果断切掉,可他这样不痛不痒地小打小闹,缠扯着,她真的没有办法。
又幼稚又可笑,像小男生在故作情场浪子,调戏她。
她每一个嗤之以鼻的瞬间都想抱住他,心说,顾清明,我们一起去幼稚园吧,成年人的责任和眼光等我们长大了再说好不好。
她想躲进他给的港湾,住进他心里的防空洞。
她楞滞,手机械揩着,脑子里还翻滚起幼稚的梦来,猛然手指穿入一个半温不凉的软物,她目光聚焦,发现是枚草戒指。
顾清明刚戴进去蔫巴的小黄花就掉了,被捏疲了的草生涩地卡在指关节处,进退不得,就像他和她的关系。
他嘿嘿一笑,见她麻木,拽断草结捏在掌心,贫笑道:“我开玩笑的。”
尾声3「2100+」
那两根交缠的草被扔进了垃圾桶。
肃穆庄严的教堂里,斑斓五彩的琉璃窗,折射出变幻的夕阳光,他们在这个亦真亦假的玩笑里心潮起伏。
顾清明从来没说过要娶她这话,以前他认为自己可能不一定能坚持。
十八岁确实也有太多变数,后来才意识到,真正的变数根本就是裴思凡。他才是那个坚定的铁血战士。
裴思凡余光扫过垃圾桶,内心与眼皮上的色彩一样变幻。
裴思凡在水果摊头挑了个青椰,被小哥花式片水果的姿势逗笑,顾清明给钱,她点点他手腕,示意多给点,结果他抬腿就跑。
裴思凡歉意一笑,飞奔到他身边,骂他,小气鬼!由着冲劲,她嘴角的笑泛滥开来,一时没刹得住车。
“我哪里小气!我是中国人没有给小费的习惯。”
“算了,我明天带钱包下来自己给。”她养成了给小费的习惯才发现,施与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自己占据主动权。这导致她给小费很大方,好几次被同事用一种很夸张的表情拦住。
夕阳走后,夜幕落下,晚灯将一切照得旷亮。
裴思凡捧着个椰子认真地嘬,海风的咸湿味钻入鼻孔,消减了顾清明身上的皂香。她刚刚问他,为什么你在法国也有那股皂香?
他左右嗅嗅,说自己没有,他昨晚只用清水冲了凉。
她问,昨晚很热吗,为什么冲凉?
顾清明拿眼瞧她,没说话,她下意识地说:“你真好。”
“是吗?”裴思凡难得没有避讳,他快马加鞭,“那距离你的理想型还有多远?”
她假装风太大没听见,但上扬的嘴角怎么也收不住。
“裴思凡!”他拨了拨微微汗湿的头发,闻了闻,又确认了一下,没有皂香。她闻见的应该是她想象中的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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