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偏执倾向,一刻都不放松,她干脆闭上眼睛,凭本能从男人腋下穿过,脑后猛风袭来,她往后蹬脚,踹中男人腿部,但还是没阻止执着的消防栓砸来,将她砸到门板上。
她忍痛拉开门,跳出去三步一顿蹦下楼,紧跟的脚步声就响在脑后,噩梦一样摆脱不掉,她喘着粗气没命跑出楼道。
“怎么又是你。”
老中医瞪着她,“我这儿是内科,不管外伤包扎。”又见她捂着额头的布全是血,整个人苍白摇晃站在面前,就拖来一张椅子放她身旁,没再说话去了门后。
醒来后她还单肩靠在椅子上,左手打了吊针,她白眼微翻,心想,这次逃不掉医药费了。
确实没逃掉,还道着歉把上次的结了。
麻木的左臂扭开门锁,进门后她整个人坍到地板上。
过了良久,她蹭啊蹭地蹭到窗户边,单筒望远镜还在上方架着。
这玩意儿太贵了,她硬顶着邻居的唾液飞星要了回来,因为落下去树杈挡了下掉邻居菜地里,要是从四楼直直砸平地早变零部件了。
躺在地上够不着镜眼的高度,她干脆双臂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望向斜上方黑乎乎的窗户。
人走了吗?
刚在一起时,到他的酒店公寓里住了两晚,最后一晚她捏着他袖子入睡,因为第二天就要回去,与他分开,她分外不舍,然后第二天醒来,旁边的人就不见了,手上多了块碎布片,伤心得她在他床上眼泪都流干了,还得被迫起床赶高铁。
现在想起,痛哭的心悸依然停留胸口,但她笑了起来,矫情终究也是情,温暖缓缓流淌全身,洒落阳台的月光分外温柔,心伤也变得温柔。
才足以驱走部分她内心的战栗。
一觉睡到午后,她从噩梦中惊醒,户外烈阳的光刹那照射到她身上,好像之前的照射渡不进她冰冷的皮肤。
她打了个冷颤,缓缓移动头颅,豁然放大的脸骇得她瞬间失声。
那是张完全不对称的脸,颧骨突出,眼神直愣,蹲着的身量极矮,一把尖刀抵在地上躺着的人脖子边缘。
见她醒来,那张脸笑了,就等着这一刻。
她想也没想弹起,刀尖从脖子一路划入她肩头。
“啊——”女人的惨叫响彻空荡荡的房间。
二人厮打在一起,这个时候她顾不得身体肉贴肉让男人占便宜了,只恨不得能有以前的身材,能扛扎,而不是现在这样双手抵着对方一只手,刀尖还离自己眼球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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