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的声音从他嘴里跑出来,隔着门板,狗听着指挥,翻起肚子,四脚朝天,前肢左挥拳一下右挥拳一下。
玩了半会儿,他蹲下身,从包里取出监听设备控制器。
她从越国海边古堡带回一部不属于她的手机,经由了他手,她遗失了自己的手机,所以才有几率拿走这一部。
在那部手机里安装监听,只是他习惯性措施。
她一回到自己的地盘就搬了家,也换了电话号码,再启动那部手机可能性很低。
控制器打开,显示附近有对应的监听子端,随时可以激活。
他眼里闪过微讶。
她不仅保留了那部手机,至今还保持着开机状态,这几率有多高?
他激活了手机里的监听。
上楼到下楼,没超过10分钟。
不指望监听设备能对老奸巨猾的人管用。
反而拆除了,那是他乐见其成的,有反监听反跟踪经验,她是谁,自然就有了印证。
早晨,他被“暴走的耳机”唤醒。
手机离她很近,尽管她不用它打电话。
“......什么智商前三,比得上六岁小孩,六岁小孩也知道要么尿厕所,要么尿床!你呢?你尿的是自己的窝吗?你尿的是我的窝!”
他慢慢咽完咖啡,慢慢来到窗边,窗帘依然紧闭,没掩住动物被揍的哀嚎声。
慢慢接了个电话,慢慢下楼,迎着对方诧异的眼光,慢慢接过一包纸巾,又叫住对方。
十多分钟后,他接到电话,替他跑腿的男人用“不可思议”的语气:“她不愿,说我免费替她遛狗肯定有问题,问我是不是变态,到处骗狗去虐待,还说要去业主群里通知养狗的都小心我。”
他呼吸一窒,那么多“我”都指的是他。
“你跟她说,你就住在对面,改变主意就打你电话。”
“那我就不管了?钱不用退你吧?”
“不退,她给你打电话就通知我。”
又是一个暴躁清晨,他用心良苦,熬成熊猫,却始终没等到她的电话。
戒备心强,特别能忍,有自虐倾向,宁愿满屋子狗尿味也不愿踏出门半步,人和狗一起遭殃。<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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