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工种,都对他们的工服有看法,要么改装,要么干脆穿便装,为了延续自己的穿衣风格,被处罚也在所不惜。
“喂。”
她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成熟的女中音,干练,斯文,女人味十足,如果不是见过本人,眼前就会出现执教鞭的黑框眼镜女教师形象。
他想模仿送餐员叫她下楼。
不知怎么的,刚才给他送餐的人所说的“话术”,到了他嘴边,他又顿住,声音不够有魅力,至少发音不够字正腔圆,可能糊弄不了她。
果不其然,他犹豫间,猎物“啪”地挂断电话。
再打过去,那声“喂”高昂了几度,毫不掩饰主人的不耐烦。
他还没说话,电话那头就噼里啪啦开骂——
“我知道是你,你胆子挺大,换个号码又来,我可以投诉你第一次,就能投诉你第二次。”
“我跟你说了我不方便下楼取快递,你说你有货物在车上不方便上楼,那好,我让你送完你的货最后来送我的,你来了吗?”
“还问我有什么不方便,我凭什么把我的隐私告诉你?你倒好,跟我犟,不告诉你你还不给我送,你TM是不是生错性别,这么喜欢听别人的隐私,你性倒错吗你。”
“年轻人,你敢再打电话,我就不投诉你渎职了,我投诉你性骚扰!”
.......
隐私。
他主动挂断电话。
注重隐私。
突出年长的身份,是下意识在防备。
猎物对男性过分防备,甚至可以说是排斥。
第一天见面就给他留下“开放”印象的猎物,回到心理安全地带,简直换了个人。
深夜,黑色影子快速窜过。
“滴”门禁卡刷开单元门,影子没走电梯,从安全门上了五楼。
脚在门口刚落定,低吠声穿透门板,噪音污染还有半秒到达现场——
门板后的吠声高开低走变成呜咽,就像小儿睡着被挠醒的抱怨,转身睡过去。
帽檐下的泛红的眼珠变回正常,眼里有了笑意——要不是有门板阻隔,他一定会伸手过去将狗挠到翻肚。
不出手他也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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