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混乱交加,正是带着幼小的他远走高飞去美利坚享受人权的大好时机,他还留在这破落国家研究什么?
他们还真一夜无眠守到天亮。
这一夜酒店里的人没出来,也没人进去造访他们。
天亮后雨变小了,这让他和大姐姐都松了口气。
他们的同类,那个小白脸男明星搂着他太太走出酒店,上了酒店的接送车,他们一路跟去机场,直到航班起飞,他们才掉转头。
后来他被留在越国,哪儿也没去成,让他能够安分留下来的原因,是大姐姐也留了下来,这是她的家,听她和大哥哥交谈,他们这次结伴离开美国,就是为了回家。
什么?大哥哥也不回美国,也要回家?他拼命问那哥的家到底在哪,哥哥却只摸着他头,让他好好上学。
Fxxk,他知道这哥家在哪了。
这附近只有一个国家的游客老动不动问他多大啊,怎么不念书啊这种白痴问题,给的小费又排倒数,他挨了不少鞭子才调配出能应付他们的神秘表情。
咦,不对。
急忙扭头,机场已远远抛在车后。
这么说来,大哥哥要去的地方不就和那女人一个线路?
后来他送出块佛牌作为临别赠礼,虽然大哥气质跟佛牌不太符合,可能转眼就会背着扔掉,便没有告知这块佛牌是助婚姻的,只说是保平安,本地人都信这个,灵验无比,会有神灵随身,不可随意抛弃。
大哥果然很慎重地收下了。
他就知道,哥是单纯男人,就是气场拒人了点。
短短的相处时日很快走到尽头,等到秋洪结束,学校开学,目送他背着书包生无可恋走入寄宿学校,第二天大哥悄无声息离开越国。
他躺在宿舍床上,胸口挂着量贩的姻缘佛牌,翘着二郎腿望着天空。
遥祝大哥夺爱成功,大姐姐就由他代为照顾啦。
踏上归程以来,睡得最好的一夜是守在酒店外那一夜。
雨打芭蕉声非常催眠,胜过单纯下雨和机动车驶过的白噪音。
一段没有芭蕉的诗跃入他脑海,应该是离出生地近了的缘故,最近他脑子里频频有中文造访。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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