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将她抱出轿子,彼时天光还盛,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望着满目的雕栏玉砌,碧瓦朱
檐,心知在这等级森严的皇宫之中,他是秦钰,是皇子,兴许还是未来的天子,却不再是她的
丈夫。
妾室,原不宜过度娇宠,被安排住进西边那处偏僻陈旧的宫室,如此她便可常常一个人呆
着,也很好。
他时常在她住处留宿,二人过去在一起,虽住的是漏雨的茅屋,饮的是粗茶淡饭,却已很
是满足。如今身居这高大宽敞的寝宫,即便躺在一张榻上,也仍是十分寂寞。
她不愿再同他说话,一个字都不肯。
有时他握住她的手,口中念了一声“阿逢”,便再无声响。
那一日,她如往常那般坐在院中看话本,心中掐算着爹娘进京的日子,忽听院外传来一阵
窸窸窣窣,中间夹杂着呜咽似得怪声,她起身走出去察看,却见到一位面孔青涩的小侍卫正躲
在地上哭鼻子。
她默默观察他许久,见他哭的十分投入,不忍打扰,便站在拱门旁磕起瓜子。
许是瓜子壳开的声音过分清脆,小侍卫顶着一张哭花的脸猛然抬头,“谁!是谁在我旁
边……”
他瞪着阿逢,愤怒的表情逐渐凝固。
见他发现了,阿逢不甚好意思的收起瓜子,面容和善的问他,“好好的,你哭什么?”
小侍卫呆呆的回答,“我娘病了,我想回家……我爹不许……”
原来是个孝顺孩子。
“你爹为何不许?”
“爹让我好好在宫中当值,若是来日考核不过便要我好看……”
阿逢点点头,“想来你娘也无甚大事,你若实在忧心,便用书信问明病情,我代你找李御
医开个方子。”
李御医便是那日救她的老头,医术高超远近闻名,平常只为皇亲国戚诊治,寻常人不敢奢
望。小侍卫闻言大喜,“谢……谢谢夫人。”
这称呼听的阿逢手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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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死了,妆都没卸,补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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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逢 四十二、
四十二、
几日后她将包好的药材送予他,许是吃了管用,小侍卫对她不胜感激,时常带些宫外才有
的小玩意来看她。阿逢在这宫中十分寂寞,有他陪着说说话,心情倒也好了许多。
日头一天比一天猛,瞧他执勤辛苦,阿逢有时会带些自己泡的薄荷花茶和糕点给他,被晒
得满脸通红的小侍卫一面羞涩的道谢,一面接过吃的狼吞虎咽。
阿逢忍不住微笑。
过去秦钰也很喜欢。
暑热愈盛,她忽然想起,秦钰已有好几日不曾来了。
侍婢常常劝她,要待殿下上心些,温柔和顺些,这宫中原没有哪个女子敢像这样冷落自己
的丈夫。恩宠本不易,若她不知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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