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哪日殿下厌倦了她,身边又有了旁的佳人,到时她该如
何自处呢?
何时她与他之间,竟是要用这般的虚与委蛇方能换来他的一丝怜惜与施舍。
阿逢回神,见小侍卫蹙起眉头,伸手在脖子上抓抓挠挠,不多时就挠出几道红痕,她将他
的手拉开,看到他脖颈和锁骨的肌肤上起了一大片痱子。
“很痒吗?”她问。
小侍卫僵着身子点点头。
阿逢回去用烈酒泡了些薄荷叶,第二天装在容器里带给他,嘱咐他涂抹在痱子上,过一夜
就好了。又将用艾草煮过的帕子递给他,告诉他平常出了汗擦擦可以用来解暑防痱。
小侍卫脸有些红,将帕子叠了叠,慎之又慎地塞进胸口,然后握着拳头道:“夫人我……”
她正在等他后面的话,忽听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冷道:“你们在做什么?”
阿逢回头望去,那人身形颀长,气质清寒,平常不笑时已让人觉得十分有压迫感。如今绷
着张脸,神情冷硬,更是叫人两股战战大气都不敢出。
他迈步至她二人身前,向小侍卫伸出一只手,“拿来。”
阿逢还在想他讨要的是何物,就见小侍卫抿了抿唇,慢慢将手伸进怀里掏出那叠帕子。
秦钰将帕子捏在手里,眸色冷了冷,“你在何处当值?”
小侍卫愣了愣,垂着头道:“禀殿下,臣在玄武门值宿。”
“侍卫亲军宿卫的是宫中最核心的各处大门,昼坐门禁,夜守扃钥,原应恪尽职守。我瞧
着你却清闲的很,还有闲情逸致跑来与我的夫人说笑。”秦钰寒声道。
小侍卫目光一凌,连忙跪叩在地,“臣知错。”
阿逢低头望了望他,问道:“你是在当值的时候偷跑过来的吗?”
“……臣不敢,臣是借着换班和休沐之暇……”
阿逢松了口气,“那便无事了。”
秦钰几乎气昏,阴恻恻的瞥她一眼,“什么叫那便无事了?”
“他既未玩忽职守,你为何还要责怪他?”
秦钰眯了眯眼,“你为何如此袒护他?”
“他一个孩子,日日在烈阳下暴晒,一站便是几个时辰,我觉得很是辛苦,”
“我处理朝务也很辛苦,怎么不见你煮帕子给我?”
阿逢打量他一眼,挪开视线,“你身上瞧着比我还要白皙几分,哪里还需要我给你煮帕
子。”
许是想到什么,秦钰弯了弯唇,倒也未与她争执。
阿逢看着还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的小侍卫,思忖着秦钰到底是为了她才迁怒于他,未免有些
无辜,便设法替他解围,“既你说你累了,我们回房说好不好?”
秦钰不语。
阿逢想了想,抽出他手中的帕子,踮起脚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秦钰这才消气,握住她的手转身朝殿内走去。
他斟了杯壶中剩下的凉茶,低头品了品,神色还算平和。阿逢以为他已不打算追究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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