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却说,这叫稻草盖珍珠,大把有钱人都是这个做派,只要结了婚,女人都是犯傻的,没有不尽心尽力过日子的。
陆鸣被说动了,又找过一次丛云。
这回更糟糕了,丛云剃了头发,穿着蓝白条运动服,一个人在那儿练习打乒乓球,像个不伦不类的囚犯。
她看他来了,小声嘀咕:“草履虫找营养液,会幸福吗?”
陆鸣怀疑她在骂人,骂他是草履虫。
丛云做了一件更来劲的事,说要去天桥卖菜,问他要不要一起去。
陆鸣丢不起那个人,撤退了,再也没找过丛云。
丛云觉得好没意思,要是他和她一起去的话,她愿意交一个新的朋友。
冬末春初,落了一阵冷雨,菜园的椴木长出了香菇,丛云摘了不少,用烤箱烘干了,封进透明瓶子里。
她决定出趟门,去买只土鸡。
她骑着电动车,到了一个车水马龙的路口,忽然迷了路。
这本是熟悉的地方,却怎么也想不起该往哪儿走。
丛云逛起街来,买了好多吃的东西,买了大码的衣服,最后拦了一辆出租车,电动车扔在后备箱,打的回家了。
齐越下班回来,看丛云在房间里坐着,一动不动,叫了她一声。
她不理会。
他搬了椅子,坐在她对面,问:“小妞,你怎么了?”
她说:“我要变成植物了,跟萝卜一样。”
他笑了,说:“做萝卜呢,只要找个园子住着,不被打扰,也是很自在的。”
“那你知道做植物很蠢吗?”
他说:“你说话这么慢,急了也不像吵架,倒像撒娇。我真疑惑自己以前为什么要和你较真?”
她说:“看来,你做了更成熟的人,我却在退化。”
他握着她的手,让她环抱着他的腰,说:“你做植物,我给你搭个遮光棚,叶子上系个铃铛,你一摇,我就过来了。”
她想发脾气,他就抱得紧一点,她怎么折腾,他都不松手,她就不闹了。
他说:“整天胡思乱想,不如我教你做大人该做的事。”
她说:“多谢你的好意!”
他笑着说:“周末我们出海去,钓几只鳗鱼上来,你把它们大卸八块,我负责烤熟了,最后一起吃掉。”
她觉得杀生有点意思,答应了。
傍晚的码头,停泊着几十艘船,齐越找着一艘,随便他处置。
丛云跟着他登上船,她靠着栏杆坐着,看他开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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