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两个人坐在矮矮的屋檐下看云。
屋旁一棵年代久远的松树,干燥的树皮上,几只蚂蚁在交谈天气。
快下雨了吧。
丛云手上揉搓着蔓生的天竺葵,抛到蚂蚁身上,扰乱它们的思绪。
齐越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说:“视力挺好的。”
丛云问:“你年前工作顺利吧?”
齐越说:“没什么不顺利的,客户都是家里介绍的,交活的质量不要太差就行。”
齐越的父母很有本事,一切都安排得很妥帖。
丛云想,也许两个人都没有追求,所以偶尔一起混个日子。
齐越忽然说:“最近也没力气夜游了,要是你放的开,我还真想教你开荤。”
丛云平淡地说:“要玩早玩了。”
齐越笑了,说:“也是。”
丛云说:“要不,你帮我剃个头发?”
春天到了,她又要剃光头了。
齐越说:“行吧。”
他拿床单给丛云围住脖子,丛云笑了笑,电动剃头刀操作简便,齐越拿在手上,将丛云的头发剃短了。
齐越说:“这样就得了,光头太丑了。”
丛云没有坚持,问:“你的头发要不要试试剃光了?”
齐越说:“免谈。”
丛云笑了,说:“昨晚,我梦见咱俩读大学的事了。”
齐越问:“什么事?”
丛云说:“你找我逃课看碑林的事。”
两个人不是一个学院的,选了许多相同的校选课,结果又不去上,逃到城外山上看碑林,看完又没多大意思。
齐越忽然问:“你是怎么去到那地方的?”
丛云说:“骑自行车去的。”
“一来一回,几十公里,你就骑自行车去?”
“不然呢,晕车多难受。”
“你对我有念想?”
“那倒不是,难得说要去看碑林,我也没有什么朋友。”
齐越说:“本来约了好几个人一起去的,最后只有你来了。”
丛云没有遗憾地说:“无非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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