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齐越说:“有年头的朋友,只剩你一个了……喝点酒吧?”
“行啊。”丛云给他倒了一点兑水的长乐烧,不太甜,也不醉人。
齐越喝了一小杯,说:“这里的日子也挺好。”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偶然有一阵细细的音乐传来,有点年代的歌。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转瞬间消失了踪影……
丛云听得入神,说话少了。
齐越电话响了,他接了。
那头说:“砸车打傅襄少爷的人,找着了,一家二手车行小老板,大名施家耀,拉帮结派几十个老乡,也做点汽车金融,小打小闹的民间借贷。”
齐越问:“他本钱从哪里来?”
“从银行里套出来,某家分行行长也是他老乡。”
齐越说:“那不用报警了,也不要动粗,先占个座。”
对方说:“好咧,我叫上一拨人,斯斯文文去他店里,耗他一个月。”
齐越轻描淡写地说好。
他挂断电话,丛云问他是不是又无事生非了。
齐越坏笑,说:“我跟人争风吃醋。”
丛云说:“还是你吃得最饱。”
至于为什么争风吃醋,还是几周前的事,齐越逛酒吧刚出来,一个从头到脚五彩斑斓的女孩子就钻进他的车,说,有人追她。
齐越让她下去,谁知道是不是磕药磕晕的。
那女孩子不肯,说他好心做一回网约车司机,她手表给他,追她的人真的很凶。
停车场真有好几个人追过来。
她塞了腕上有点值钱的女表给齐越,齐越没要,发动车子,送了她一程。
他以为只是小插曲,没想到被人记下车牌。
这样的初春,齐越在丛云家坐了一个下午,最后终于开车,载着蔬菜走了。
第3章 chapter 3
夏天,他依然登门拜访。丛云蹲在菜地,用袋子套住栖息着七星瓢虫的萝卜叶,轻轻一抖,瓢虫掉落了,她扎紧了口袋。
她正在做一个标本,细针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行刑了。
齐越带了一盒冬虫夏草,随手放在桌上,看着她捏针的架势,问:“最近忙着杀生呢?”
从春到夏,丛云搜集了不少昆虫标本,说:“这不是闲的无聊。”
齐越凑过来,说:“我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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