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多谢了,你该知道朕自幼都不喜欢藏着掖着,有什么事,尽管说,你是大昭最尊贵的公主,这般唯唯诺诺的,像个什么样子?”
“……”悔不该听信了三妹四妹的话过来见皇姐,当了女帝更可怕了怎么办,接下来会不会直接扫地出门?那就太丢人了,可是直接说,也太不矜持了吧。
女帝诧异地望着宝林脸色白了青,青了红,转的比丹青画还快,只得挥退了宦官宫女,只留姐妹二人,才开口问出自己的猜测:“宝林,可是为了终身大事而来?”
宝林公主低下头,仍可清晰可见红色飞快地蔓延到耳朵根,恨不能掩面而逃,但是记起“皇家公主不能唯唯诺诺”死命保持坐姿端庄,只是攥紧手帕的手令她羞窘越发欲盖弥彰。
女帝看她这模样也知道自己猜对了,转念一想:父皇母后不在了,她们三人的母妃连太妃都不是,不够资格给公主指婚,连皇叔族亲,咳咳,也被她一纸株连都送下去陪父皇了。敢情只有她这个姐姐能替妹妹们主持终身大事?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不必不好意思,是朕疏忽了,这样,朕会将京城名门子弟的画像卷宗整理三份,分别送到你们母妃那里,她们看中谁了,送到朕这里,朕给你们主婚。怎样?”
“多谢皇姐,全凭皇姐做主。”就算红润肉眼可见的沿着耳朵根窜到脖子领仍然起身标准的行一个万福以示感激。
“还有旁的事吗?”
“……”能说没有吗?会显得无事不登三宝殿,皇姐会不会因此发怒?说有事吧,真没什么事了,唉,皇姐为何总是问这么令人难以回答的问题嘛!
尴尬的沉默了三秒,女帝打破沉寂:“好了,既然没什么事,就回去跟宝怡宝惠传达朕的口谕去吧,最近宫里不太平,朕派青羽卫送你出宫。”
“是,臣妹告退。”拱手一礼,宝林公主逃也似的跟着玉梨出了紫宸宫。
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暗暗念叨:“真心累!”
短短两个月之内,一连嫁了三个公主,驸马还都是当朝最为显赫的世家嫡次子,或者嫡幼子,一来,尚公主于世家来说是一种无比荣耀的事,二来,全不碍长子顶门立户,如此可见女帝对于世家的安抚和亲厚之意,只是婚礼略显仓促,让各位负责操办公主嫁娶事宜的官员颇有怨言,不过很快就在女帝厚厚的赏赐中转怒为喜起来。
等三位公主的成亲事宜落定,华雁三年第一场大雪落了下来,女帝一改往日专宠,整日窝在皇夫的伯牙宫,众臣皆喜,帝后情深意笃,方为国之幸。女帝的专宠不再,也不再留宿贤瑾宫,虽然仍会时常看望夏郎君,贵夫的日子并不难过,但是冯知夏还是日渐消瘦,郁郁寡欢,不是黄昏独自愁,就是对月空嗟叹,这般浑身散发着忧郁的绝美少年,不知道让多少宫女心疼得恨不得以身相替,暗暗埋怨女帝辜负美人心。却不知道她们心疼的美少年在关上宫殿门就一个箭步冲到被窝,将自己裹成个蚕蛹打着哆嗦暗道:“只穿单衣还不准运功,这戏演的太受罪了,加工钱,必须加工钱!从此以后,因失宠而“忧郁过度”的冯知夏整日将自己关在贤瑾宫,不肯出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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