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感受到她身体的异样,以为她是冻着了,便将她搂得更紧了。
到了傍晚,眼瞧着天越来越黑,荆海月才松了口气。初八这日终于是要过去了,她母亲已经安全了。想到这儿,她才终于沉沉睡去。
这一睡,她就睡到了初九的巳时,才醒了过来。
“小娘!”
荆海月一醒来,就大声呼叫。郭氏从隔壁屋里跑过来,瞧着女儿恢复了血色的模样,才松了口气。
“小娘!”
荆海月眼含泪水喊道,郭氏走到她床榻前,柔和的看着她,满眼里都是怜爱。
“怎么了月儿,你这几日怎么这么爱哭?”
郭氏以为荆海月是中了邪了,想着要派人悄悄出去请位道士来。可她瞧着荆海月醒来后胃口特别好,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荆海月也十分思念外祖父,也担心他的身体,她本来也就是装病,只是受了冻,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
吃罢早饭,荆海月便拉着也着急的母亲一道出门,前去城北郊外看望外祖父。
和前世一样,虽然出门的时间从初八变成了初九,可并改变不了主母杜氏的吝啬刻薄,她们依旧只能从府里借到驴车,也没有小厮为她母女二人驾车。
驴车太小,且很简陋,不过是由驴子拉着一辆破旧的板车,如此而已。伯爵府本就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管家的主母杜氏又是一毛不拔的人,肯借给她们驴车都是恩赐了。
没办法,路上有积雪,驴车又不能受太多的力,因此,为了节约出行的时间,荆海月和郭氏便没有带贴身的丫鬟,只母女二人出了门。
荆海月坐在驴车前面拉着缰绳赶着驴车往城外走,郭氏披着钱氏送的深紫色斗篷坐在后面。
这一回,虽然已经过了初八,可荆海月还是有些后怕,她拿了一根绳子,在木桩上打了结,另一头由母亲牵着,好让郭氏坐得稳些。
地上有积雪,驴车行驶得不快,出了城门,积雪更厚,母女二人更是举步维艰。没了护城墙,空旷的城郊上空,凛冽的寒风一遍又一遍的从头顶呼啸而过,荆海月拿出衣物盖住郭氏的头,自己也加了件薄衫子。
风越吹越烈,郭氏开始不住的咳嗽。她脸色惨白,唯独鼻子那块儿被冻得通红。荆海月一边担心郭氏,一边驾着驴车,有些忙不过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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