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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着,今儿个还下着雪,不如,咱们娘儿俩明天去看望你外祖父?”
荆海月摇头:“小娘,您身子弱,还是让我明日一个人去看望外祖父吧。”
她想了好几种不让母亲在明日初八出门的法子,这是第一种。但是希望不大。果不其然,郭氏拒绝了。
郭氏道:“不可。你外祖父他向来不爱打扰我们。这次会让那个房妈妈送信来,肯定是想极了我和你,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看他的。想必,你外祖父是觉得自己真的要……”
郭氏没有再说下去,眼眶倏地就红了。她爱哭,却只在荆海月跟前哭。在旁人面前,她永远是一副悲戚的面庞,却从来不掉一滴泪。
屋里安静了会,郭氏又道:“月儿,你外祖父可最疼你了,打猎了猎物换的钱都存起来做你的嫁妆了。”
荆海月当然知道外祖父最疼她,可她同样不忍心母亲再在初八那日永远的离开她。她已经想好了其他的法子,就等着天黑了。她望着窗外,道:“那行,明日去看望外祖父。”
郭氏和善的笑了笑,只盼着能够早点出门去见自己病重的父亲。
荆海月虽然答应了母亲初八去看望外祖父,可她却并不这么想。到了夜里,她故意不盖被子,让自己受了凉,又假装咳嗽,一直从半夜开始咳嗽到天亮。
到初八天亮时,荆海月已经咳嗽得整个伯爵府的人都知道她染了风寒,不能出门。加上一夜未睡,她面容憔悴,面无血色,十分可怜。
郭氏一到她跟前,瞧着她的可怜样儿,左右为难。她想出门去看望父亲,却又担心自己的女儿。
荆海月见郭氏在为难,趁机紧紧的抱住郭氏不让她离开,带着沙哑的声音道:“小娘,你就忍心抛下病重的女儿?我们明日再去看望外祖父可好?”
郭氏抿唇。
“小娘,不过是迟一日去看望外祖父,外祖父是老猎人,身体比一般人要好,再说了,隔壁的房妈妈也会照料他,我们明日初九去看望外祖父可好?”
见郭氏还不松口,她便哭道:“小娘,您抱着月儿,月儿冷。”
她一边说,一边发抖。时不时的,还翻着白眼。
见她这模样,郭氏急了,年轻的姑娘说冷,还时不时的翻白眼,可不是什么好事,她吩咐冬云将炭火盆从自己屋里移了过来,搂着荆海月一整日都未松开。荆海月也是紧紧的抓着她的腰,不让她走。
她一夜未睡,本就困顿难耐,可为了母亲,她每次想要闭上眼睛睡觉时,都会狠狠的捏自己的手背。手背本来就只有一点皮,她又下了狠劲儿,每捏一下她都疼得自己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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