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我已经严重到神智不清,出现幻觉的地步了?”
霍容辞边说着话,边忍不住想抬起手来,抚摸近在枕边的爱人。
恰恰是这个动作,让他敏锐地察觉到些许不对劲,伸到半空中的手顿了顿,转而摸向对方的耳后。
紧接着,霍容辞手腕略施力道,那张足够以假乱真的**,便嘶啦一声被扯了下来,“令杳?”
对于事情的结果,他其实称不上意外,可仍旧止不住的出声质疑道:“大清早的,你这是在做什么……”
由于赵令杳并没有模仿他人声音的本事,也不晓得蒋琬琰平时惯以何种语气说话,所以方才刻意假寐着,为的就是不出声。
这会子既然已经遭到揭穿,自然没必要再继续伪装下去。
她仰起小脸,满是委屈地说道:“你很想她,不是么?我可以帮你啊。”
霍容辞面色微怔,口中嗫嚅数次,还来不及答话,却听赵令杳接续着说道:“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当她的替身,只要能带给你幸福,我全都不会介意。”
此话一出,双方各自陷入沉默。
直待良久以后,霍容辞才悠悠地叹口气,道:“言已至此,你若是还想留在这里,我也没理由再去阻挡了——只一事,你原本的样子就极好,无须刻意去模仿任何人,包括蒋琬琰。 ”
听完这段话,赵令杳却突然毫无预兆地用双膝跪地,语气里裹挟着极其低微的恳求,说道:“容辞哥哥,我求你娶我吧。若不然,我连想为你陪葬的资格都没有,往后还那么漫长的日子……我不愿见你一个人,躺在冰冷的灵柩里。”
霍容辞没回话,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整个室内静悄悄的,只能依稀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一道平缓,另一道则显得急促。
再过片刻,他终于开口,说得却是有些模棱两可的话语。“让我考虑两天,好么?”
好不容易等到他松口,赵令杳顿觉如释重负,浅浅的梨涡在粉唇边漾开,语气也和缓许多。“其实,若非你这回病势来得凶猛,我也不至于这般焦急。”
“只要最后的结果是你,等上一辈子,我都不会吐露哪怕半句怨言,更何况区区两日时间。”
她说得无比认真,让霍容辞本就迷蒙的精神有一阵恍惚。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问出,“那两辈子呢?你愿意等么。”
赵令杳显然并未预料到他会接这句话,眉眼间俱是诧异之色。
说实话,今生费尽思量,都难以善终的感情,又有谁敢大胆地冀望于那虚无飘渺的来世呢?
话音落地的刹那,霍容辞便已回过神来,当即撇开话题道:“随口问问,你别太挂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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