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时间,你亲自和郁氏夫人会面,试探看看她对此是否知情。”他语调冷然,似笑非笑地说道:“倘若是个心思不纯的,便趁着禹哥儿情根尚未深种前,早早了断为好。”
蒋琬琰闻言,顿觉周遭的气压骤然降低不少,有点儿沉闷。
她虽不会像旁人那般畏惧唐琛,以至于全身哆嗦的地步。但却不代表,她能接受并习惯这样沉重压抑的氛围。
蒋琬琰不自觉将脖颈向后缩,手脚亦有些微僵住。
这一连串动作,自然是极其隐晦。可紧紧拥抱住她的唐琛,却仍旧敏锐地觉察到不对劲。
他连忙收敛住无意间流露出的冷意,转而恢复了往常的温润气派,问道:“吓着你了,嗯?”
“臣妾何至于这般娇气,区区几句话便能吓到。”蒋琬琰嘴上反驳着,语气却是百般娇媚,显得毫无说服力。
唐琛听后果然忍不住沉声笑开,嗓音浑厚而低醇。“即使把整座皇宫翻过来,都找不到比你更娇气的,还敢不承认?”
蒋琬琰这回貌似真跟他杠上,执意逼问道:“臣妾究竟哪里娇气,陛下不妨讲清楚道明白。否则没凭没据的,说了也等于白说。”
唐琛压根搞不清楚,自家媳妇为何好端端地闹起小脾气来,只得顺着问题回答道:“晏晏,你还记得么?咱们尚在东宫的那年,夏季格外炎热炙人。你因为贪凉,命侍婢搬来大量的冰山摆在芙蓉殿四周围,结果居然在大热天时染上风寒。”
他语气微顿,继而说道:“太医嘱咐不得再吹风受凉,此后你夜里愈加燥热难眠。朕实在看不下去,只好亲自起身替你扇风,折腾得连续好几日都无法睡一个好觉。 ”
蒋琬琰当时多半已经被病痛折磨得不甚理智,对于此事竟然没有留下多少的印象。
她只隐约记得那几日,唐琛几乎未曾给过自己什么好脸色看,反倒时时都板着一张脸孔,看得她是烦上加烦。
眼瞅着她在面前愣愣地出神,唐琛只当作是这个例子举得不够精准,便道:“你若还想听,这类似的事件,朕可以说个三天三夜都不带停的。”
蒋琬琰越听越糊涂,不由有些狐疑地眯起双眼,问道:“不瞒陛下,其实臣妾内心一直存着这个疑问——”
“您喜欢臣妾,可是从仍在东宫的那会儿开始?”
话音落地,她当即目睹了唐琛面上的神情变得愈渐古怪,像是不解,又像是迷惑。
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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