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隔一扇门,把守在屋外的张汜清,听见里头的动静竟忍不住伸手抹了把虚汗。
若说起皇后娘娘最大的本事,从来不在于胆敢戏弄天王老子这点。而是她能让脾气易怒,向来不懂耐心为何物的陛下,心甘情愿地任她摆弄,甚至还感到龙心甚悦。
思及此,张汜清不禁由衷地敬佩起来。皇后娘娘说不准还真是凤星临世??,才能有这般造化。
蒋琬琰自是一点儿也不清楚,旁人对于她是何想法。
说白了,她压根没有任何特殊的本领,这些所有不一般的待遇全都是源于唐琛给予她的那份真心。
她很知足,早已别无所求。
包括到现在,唐琛仍旧有意识地让着她。否则单凭他长年习武的经历,即使缺少双眼的辅助,仍旧能够依据细小的声响以及气味等线索,辨别出蒋琬琰所在的位置。
因此,唐琛之所以与她周旋这么长的时间,也不过是陪着自己胡闹罢了。
直到蒋琬琰嘴里开始溢出低微的喘息声,唐琛才主动终止了这场游戏。此时她已是浑身疲软,不得不无力往前倾,愈显柔弱地倒在他怀里。“陛下弄得臣妾好累。”
唐琛早已能够做到,面不改色地听进这类语带双关的字句,只用结实的臂力支撑住她的重量,道:“你这小妖精,还真敢说。”
蒋琬琰闻言,却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反倒继续面不红,气不喘地说道:“臣妾可有说错什么吗?经过方才这一番的闹腾,夜里恐怕没多余的精神再翻来倒去的了。 ”
唐琛对此不置可否,却转而说道:“刚巧朕今日也有一件事儿,打算与你商量,不如今晚便单纯聊几句吧。”
“与我?”蒋琬琰的语气里,不难察觉出些许诧异。
这些年唐琛对自己可谓知无不言,话语间毫无保留。饶是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也会拣几件紧要的说给她听,但是却鲜少像这般严肃。
因此,蒋琬琰不由得又一遍低声询问道:“陛下有烦心事?”
“你无需紧张,并非十分紧迫的事儿。”说罢,唐琛便伸出修长手指,缠绕着一缕垂到她胸前的发丝。
随即,像丝绸般的柔腻感顿时纠缠住整只指头。既绵滑又柔顺,令他把玩的兴致越发高涨。
直待好半晌,才终于停手说道:“朕是忽然回想起,你今儿个下午提到咱们禹哥儿,可能对郁家小姐暗生情愫一事。”
蒋琬琰只觉由头顶传来的男声温柔缱绻,可道出口的话语却无比犀利,似暗藏着一把锋利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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