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就被床上的恶魔轻柔却稳定地抓住。
“抱着我睡一会儿吧!”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的声音在他身后有点寂寞。
靳乐池回过头。
看到她身上的印记,他一整夜的战果,那种心脏激烈暴跳的酣畅,连带心动的感触,席卷而上。
蓝小雅委委屈屈:“对露水情人也分一点温度,好不好?我没问你要早餐呢!”
靳乐池无奈,他再次举起白旗,倒回她的身边。
献出一条胳膊,让她枕着,再献出另一条,把她的身体环进他的怀抱。柔软温暖的触感,比她那不饶人的嘴巴不知要温馨多少倍。
天色转亮,他抱着他喜欢她、她不喜欢他只想和他逢场约炮的人,沉沉睡去。
蓝小雅什么时候走的,靳乐池不确定。
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去世多年的老妈,还是年轻时的模样。她有一双真正会说话的眼睛,桃瓣状,双眼皮,眸子含水,眼角生情。
就是这么美的一个女人,她却披头散发,摇着他的肩:“钥匙在哪?!儿子,给妈妈!放妈妈出去!妈妈有顶要紧的人、顶要紧的人要见!”
她穿着据说跟爸订婚那天穿的衣服,闺阁时代最新式最心水的套装;事实上却过时,且并不合身。
她辨别不了,单是讨好他,抱着他,胡乱亲吻他,叫他“乖儿子”。
他看了一眼父亲放钥匙的地方,回过眼看她,摇摇头。
眼前漂亮却凌乱的女人怔住。接着,她崩溃了,哭叫道:“孽子!孽子!都是为了你!我才没有离开这个家!你……”
她忽然收声,却露出一脸让人不寒而栗的憎恨,说:“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你就是你爸的小畜生!”
靳乐池醒过来,眼睛对上傍晚深灰色的卧室天花板。
我不喜欢你。
其实不相干。
他明白。人和人,不就是喜欢或不喜欢。梦里他妈的话,跟梦外蓝小雅的那一句,没有任何关联。只是这两句在他心里,意外地产生了尖锐的共鸣而已。
片刻后,他抬手抹一把脸,起身,看到他乱得难以言喻的床,地板,半晌无语。
剩下的周日过得很快,转眼又是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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