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了大半辈子的家,迷茫之后开始面对内心,走走停停间,我来到了南苑。
是啊,已经大半辈子了,人到中年在又没了家以后,我才想起要来到此处赎罪。
我迟迟来到了南苑,我仿佛来领仲许回家了,可明明是他想要领我回家,他一定会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叫我小荣子,也或许拼命想要告诉我,我的名字是张向容。我听不见,觉得好可惜。
但我又总是以为,他只是那个暗恋我的张家大少爷,一个想诓我入府做姨太太的怪小子,跟我并没有太多关系。只是事迹让人听了觉得他勇敢,可惜,又佩服,最后仍与我无太多瓜葛。这样我才会不心痛的面对他啊。
我买了一大把香和纸钱,在南苑外面呆了很久,不止祭奠他,也祭奠所有牺牲的英雄亡魂。
兜兜转转,到最后我还是回到了刘家已残破的房子里呆着。
我在老房子里独自生活了几天,有时坦然,有时惶惶,有时孤单。
有一天下雨,我孤零零坐在屋子里,恍惚起来和姆妈一样有了癔症,打开窗户的时候,似乎看见有一个长衫中年打着伞在小院儿门口杵着,但我一冒雨出去寻找,什么人也没有。
我淋过雨生病了也活活生挨,不禁质问自己,这是何苦呢?没有他,我就不能爱自己了吗?
等我熬过最痛苦的时候,精神上开始慢慢独立,仲砚却胡子拉碴的找来了,他整个人又憔悴又邋遢,以这副仪容跑到老房子里来向我道歉。
他嗫嚅着嘴,搓着发痒的头告诉我,家里没有我不行了。
我突然感到好笑,不知名的底气回来了一些,冷笑问他这是干甚么?我一个人过得倒是好了,他又这样糊里糊涂不尊重起来,难道我的存在,只是他张家的佣人保姆吗?
开始他不吭声,唉一声后不讲究地坐在槛上,双手交叉相握,一讲家里乱七八糟的情况。特别是孩子们乱作一团,佣人保姆还每天被国安一起赶走,小的又哭闹不停。
多请的保姆确实带不好兴宁,粗心让兴宁生了大病,到底不放心外人,他最近总是向医院告假,告假多了医院缺医生也不行。他叫了向龄帮忙,向龄自家的孩子和事又忙不完。
至于国安也让他很头痛,他觉得自己天生与妇孺处不太来。国安成日沉浸于丧母失姑中,不肯上学,甚至不肯好好生活,连饭都不愿意吃,眼见着这样自闭下去,小小的身子都快要垮了。两个孩子都不大好了,他该怎么办呢?他一向对外面的事处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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