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由知英原来家里的几口人,想起她如废墟般的老家,啜泣着低哭了起来。
知英不知是不喜欢女儿,还是抑郁了嫌小孩累赘,她总不愿意抱她管她,常常放心全权交给我,一点儿都不怕我这种擅长向她冷脸的人,虐待她的孩子。我那时还以为她试图用孩子软化我,或者想补偿我内心的空洞。
仲砚见她产后这副模样,有一次还对她说,既然都生下来了,你这是何苦呢?
是啊,她这是何苦呢?要是我,我该多高兴多幸福啊。我在心里整天怨怼她身在福中不知福,有时也忍不住表达出来。面对我,她总是那么温和,不言不语受着小姑子的气。
因为我忙碌于照顾这个孩子,露出的那些不满,连仲砚也是不好意思还嘴的,毕竟他和向龄在外居多,我在家里倒成了佣人保姆,还要照顾知英坐月子,谁能说我一句不是呢?
我日日与他们生活在一起,他们好像成了我身上的旧疾,常常没由来的突然发作,疼得我痛不欲生,我却十年如一日的隐忍着,从不告诉任何人我内心的病症与痛苦。
毕竟那是我自作自受得来的。
即使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我也总患得患失。
有这样一个家算是稳定了,但我时常仍是半夜梦醒,醒后惴惴不安,在看不见家人的房间辗转反侧。我梦到再次逃难时,现在的家人都收拾包袱丢下我一个人走了。或是我被他们强行送出去给人当姨太太,急着打发出去,免得我变成老姑娘丢了他们的脸面。
每当惊醒后我夜不能寐,便会在整个屋子里如游魂一般走来走去,一会儿看看家当都还在不在,一会儿在他们各自的房门外捕捉声音,听听有没有呼吸声。
我能听见卧室里传来的呼吸声,是因为仲砚与向龄的房间总是关得不那么紧,就那样悄悄掩着,多少有点儿缝隙。
有时晚上他们起夜解手,常见我在摇摇椅上小憩,会不厌其烦地叫我不许在外面睡,担心我着凉。
有一晚仲砚失眠了也出门来走了走,他又看见我在外面睡,搭了一件儿外套给我,不禁唉声叹气起来,催我快回屋里睡去。
我还没有醒神,睡眼惺忪的,迷迷糊糊向他请求,如果哪天又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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