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走动。
他说上次听麽麽讲了我这一些事,麽麽听到那天喊小孩子魂的声音,不安的告诉了他,他这几天睡不着,心里不安,担心我。
未料今早一出来走动,竟见一向跟憨货似的小丫头伤心成这样。
那一句担心我,忽然使我眼泪溢出眼眶,我在挨打挨骂甚至被赶出家门时都还没有轻易大哭,偏偏这一下止不住眼泪,感到越来越心酸。
他见我落了满脸的泪,产生了一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情绪,于是有所犹疑的替我擦上了眼泪。他的手甚至在我那颗样衰的哭痣上轻微抚了抚。
我想起这颗痣,顿时觉得它现在起了名字的作用,还预言着我以后的某种命运。因而越发觉得这颗痣丑陋,并且充满了厄运,而厌恶它。
但仲砚抚我眼睛的微妙动作,使我渐渐止住了哭泣,也不敢再多动了。
很快出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打开了仲砚的手,父亲将我拉过去,一面撩起自己的衣服给我粗鲁擦脸,一面用一种看流氓崽子的眼神瞥仲砚,就差没给啐上一口了。
我连忙介绍了仲砚的身份,父亲稍微一顿,眼神变化莫测,倒没怎么吭声儿。他不像母亲那样主动要给这样的人家请安问好,只是忽视而过了。
仲砚见到父亲那样自然的给我擦脸,怔怔看了看我们,又微一低头,仿佛被一种孤独弥漫。
我以为仲砚即使向我父亲说话,大约是要利用身份来施压。可是并没有,他稍微往后退一步,竟然向我父亲这样的贫民微微鞠躬,尊重作揖请求道:“请您好好对待她吧。”
父亲一惊,惊得踉跄后退了一步,连疲惫的精神也给刺激活了。他平日里即使如何瞧不起张府,也不敢光明正大给张府人物没脸,他同样行了个礼,忙作揖回应,是是。
我在一旁,被他们忽然的礼仪相待,弄得摸不着头脑地呆住了,仲砚的行为实在是惊悚骇然的,虽然我后知后觉才被他的伟大震惊了。
那天清早,我也说不上来我们三人的氛围,都是那么奇奇怪怪的。
等仲砚进了沉寂的门内关上门,父亲情绪不明携着我走了。
我摸不清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您不怪我了吗?”
他不置可否,反问我,“知道那个疯女人吗?”
我点点头,没敢言语其他。
粗人父亲难得措辞婉转的说话,“虽然在大家眼里,那是个倒霉晦气的女人,不过比起我现在,她至少有那么一点幸运,她……”
哪一点幸运,他倒是停住了,叹了一口气没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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