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愚蠢,而能及时阻止这场愚蠢暴行的是一个送饭的麽麽。她见了我们,一整张老脸顿时挤在了一起,生气极了,她挎着食盒便跑过来要吓退他们,连忙搬出了张府的老爷,用张老虎来吓人!
于是他们又一次孬得作鸟兽状散去了,并未敢承担自己的恶行。
以后他们就此消了这种“仗义”的兴趣,怕因惹上张府而牵连了父母,也就丢开了这样的顽事。
只剩下我还过来小心翼翼的继续探究她。
有一扇被砸坏的窗户空处很大,大到我的脑袋可以钻进去而不被割到,里面还有一道锈迹斑斑的铁窗,距离微宽的间隔着,非常坚硬,成功阻去了她能出去的一条路。
因为看不见她,我才斗胆试着将头钻进破窗里探看,出来时头竟卡在了铁窗里,着急一拔扯得脖子与下颌发痛。正巧那回送饭的麽麽又来了,她以为我是扔石头的孩子,上来便一番疾言厉色,又生气搬出张老虎来吓人!还要严重的上门找父母的不是去。
我虽骇得脸色大变,也急中生智掏出身上揣的没舍得吃完的干粮叫了起来。我是来给她送吃的!我从不扔石头!我喜欢她!真的!
接着我还手忙脚乱将衣兜和裤兜翻出来,给麽麽瞧了瞧,以此证明我身上一个石头也没有。
麽麽仍质疑的对待着我,虽然我一时看不到她的样子,但我能感受到她说话的语气。
她还问我怎么还钻在窗户上呀。
我心想她老花眼了看不出来我被卡住了,没想到她又走近些上手替我拔头,还尽心尽力的,生怕我被卡痛了扯痛了,一边用一只手拔时,另一只手隔在我皮肤和铁窗之间,使我减轻了点被铁磨得痛苦。
麽麽帮助我的期间,磕唠起我是怎么进来的,家是哪里的,怎胡乱闯住宅里来。
我谎称自己是雇工的孩子,好奇进来的。
麽麽不信,纳罕地问,怎么没见过我。
我又撒谎说,我……我平时被妈藏着,不让露脸,怕府里有什么事,多事了。
她老人家半信半疑,等她将我的头解救出来后,我怕被继续问责,恨不得立马逃之夭夭。一时顾虑起先前送干粮给人吃的说辞,我老实将那半块干粮放到地上的食盒上,才准备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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