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下来陈景容也不知道是不是欠的女债太多,家里除了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这两个小祖宗, 其余三个庶出也全是闺女。京城里谁不打趣陈景容,这辈子就是个岳父命。
周氏这话说得也没错,陈家商贾出身,至今也没把这安身立命的根给扔下, 故而说亲的时候太高的家世,总还是把陈家轻看一眼。太低的人家,又总觉得是奔着陈家泼天的富贵来的。现在能找到一个各方面都合适的,的确不容易。
“你别光说我,听说最近那几家再没谁找上门来烦你了?”周氏今天会到将军府来,是因为今儿是皇帝领着群臣去祭天的日子。卫骧和沈曜东是一定跟着去的,陈景容负责私底下的护卫也不能不在,三家的男人都不在家,女人们可不就凑到一块儿来了。
卫骧都那么跟太子摊开来说,自然不会再有谁上门求娶。“现在京城里都忙着救济灾民,哪还有空管这些还没影儿的事儿。”如今家里的下人都散了大半出去,将军府的三个粥棚白天黑夜的要人轮值,可哪怕这样了,玄阳还是时常说人手不够。
“再说了,青溪眼里除了咱们奕儿,谁也瞧不上。”这话放在早前,赵云瑾不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但前些天天自己带着青溪应约出门,到了地方又被人围着打听孩子的婚事,回来之后青溪就犯了浑。小小的孩子倔生生的抬着头跟自己说,要是真要定亲,那就只能跟沈叔叔家定,其余的哪家都不行。
沈夫人安氏听过这话只在心里讶异了一瞬,便笑开了眉眼,“这话可算是说到我心坎上了。奕儿那孩子啊什么都好,就是性子软乎,不像他爹。为了这事我们私底下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都说好在这些年有青溪在。说来不怕你们笑话,青溪虽比我家奕儿小几岁,可这两个孩子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觉着是青溪更强点。”
两个孩子如此要好,安氏早就有结亲的想法。只不过沈曜东很早之前就嘱咐过,这事只要卫家不开口,自己就不准提,免得叫卫将军为难。可如今是赵云瑾先开了这个口,青溪又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两家又是知根知底的,安氏岂有错过的道理。
话说到这份上就算是把这事口头约定给定下了,两人都相视一笑不再多言。周氏坐在一旁体贴的把酒杯倒满,三人默契的举起酒杯,把没说出口的话全装在酒中一口吞下。
府中的夫人聊着家中杂事,外边三个男人却是跟着皇帝被冻得不轻。祭祀的行宫在郊外,一路过去虽早有人提前打扫开路,但也还是十分难行。皇帝端坐行宫大殿里看着外边鹅毛大雪,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
要不是如今民间已经流言四起,说这雪是因着如今天子昏聩才天降之灾,要自己下罪己诏,皇帝是肯定不会出宫的。这流言的源头至今也没有找着在哪儿,为这事陈景容已经挨了不少训斥,现在他垂头丧气候在一旁不做声,皇帝也不多看他一眼。
“父皇,外边已经都妥当了,还请父皇移步祭台。”原本祭祀前的准备也应当天子亲力亲为,方才显得诚心。但皇帝此次一路都鲜少露面,准备的事儿更是一概交给太子办了。
皇帝高坐尊位垂目看着毕恭毕敬的太子,自己的太子从小就恭顺,这么多年自己从来都只担心他压不住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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