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接不住自己的位置。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害怕太子过于强大,自己守不住自己的位子的呢?大概是大病之后,不管御医如何调养身子还是一天比一天虚弱开始的吧。
“那就出去吧。”这回出宫,御医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跪下劝谏,说是自己的身子见不得风,出宫祭祀更是劳神伤体。可这时候要自己把祭祀之事代交太子,也是万万不可能的。若是祭祀有成,那太子的声望岂不是更上层楼,到时候还要自己这个垂垂老矣的皇帝有什么用。
卫骧看着已是强弩之末的帝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想上前搀扶一把却又强忍着没动。此次流言本就是太子一脉策划,现如今皇帝越发多疑,暗卫手里的活儿越发像先帝时期那般狠毒见不得人,直到数天前,暗卫的钉子都埋到太傅府上,众人才下定决心不得不先行下手。
出事的时候是祭祀过后,原本应当十分牢固干燥的台阶,不知为何皇帝一脚就踏空了。那一瞬间不光年迈的帝王,一同滚下台阶的还有太子,世上最尊贵的一对儿父子这般滚下祭祀台,几乎把众人的心肝都吓破。
两个人都是被抬上马车送回宫里的,卫骧还没进城就被卸了朝服押解回府,不得出门。陈景容更是当即就被下了大狱,三人中竟只有掌管京郊大营的沈曜东暂时没被牵连进来。
“出什么事了?”大冷的天儿被除了外袍送回来,几乎没把赵云瑾给气死。赵云瑾关上门来拉着人坐在火炉前,接过江儿递过来的大氅披到他身上。“怎么回事啊,要杀要剐也得叫人穿暖了衣裳吧,还能把人冻死不成。”
这话是说给外边的守卫听的,外边的人听了没什么表情,但心里还是对卫夫人多了两分忌惮。当差这么多年,落魄的家眷见得多了,有哭有闹的,这般理直气壮顶撞抱怨的着实少有。
“行了,不怪他们。”此事卫骧心里有数,却没法跟赵云瑾多说,她现在越是知道得少就越好。“有没有热茶,这一路回来真冻得够呛。”
冻了这么一路,赵云瑾哪能就一杯茶水打发了他。“等着,我刚热了奶糕子,你先喝一碗,我立马让厨房做点热乎的。”卫骧回来的时候刚刚天擦黑,等吃到热乎饭的时候更是已经入夜。
赵云瑾等着他吃饱穿暖了,这才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卫骧看着她平静的面色终于忍不住发问,“我被这般押解回府,你也半点不担心?”
“担心什么,咱们俩夫妻这么多年,是好是歹的也分不开了,没什么好担心的。”赵云瑾想得通透,卫骧若是封侯拜相那自己便是风光无两的诰命夫人。卫骧若是功败垂成,那自己陪着去死也不是不行。
“两个孩子青溪占便宜些,一出生就金娇玉贵的养着,小的这个还没落地,还没享福多少吃亏些,可说到底他们享的福是你这个当爹的挣来的,真要是出事了,一家人一同担着也无可厚非。”
这话说得卫骧心里蛮不是滋味,“你放心,不是什么大事。”说罢又仔仔细细把今儿白天发生的事给赵云瑾细细说了一遍。“只要圣上无碍,我便是受罚也是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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