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妈不容易,在南仔湾那样的地方,一个妓女拉扯着三个孩子,还要照顾她这样的老太婆。
你妈出去挣钱,你们三个都养在我这里,是我没照顾好你们。
你哥十几岁就出去跟人拼命,本事大着呢,你要相信他啊,家里不差你这两个钱的。
慧妮儿,你不能出去卖了,你要上学,你要走出这里!你得走出去啊!
老太婆苦口婆心的劝,擦着眼泪对我说了许多。
她拉着我的手,是一个油尽灯枯的老人了,我似乎看到半截烛火,沉默不语的燃烧着。
听孟怀说她这一生无儿无女,南仔湾的女人都去当妓女,只有她偷东西。
有一次被当场捉住,是梁川母亲救过她一次。
两个无依无靠的女人自然而然的依偎在一起,慧妮儿和孟怀都是她亲手给带大的。
不知该说些什么,我只好抱一抱她。
老太婆放心不下我,她说身体是自己的,要好好养着,你不好好吃饭,你哥知道了会担心的。
半唬半骂,她喂我喝半碗粥进去,听到有人开门,她知道是梁川,想也没想的就推开窗往外跳。
梁川进来时,只看到她的身影,燕子一样的飞出去。
“她又来干什么?”他没好气的问我。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梁川不让我跟她接触,上一次在我身体里塞一根钢笔,折磨了我很久才给拿出去。
所以有点没底气,看他一眼都不敢,只小口小口的喝粥,他说一句我跟着答一句。
手伸过来,我下意识的往后躲,看到他愣一下,拽着我凑到他掌心里。
“吃个东西都那么埋汰!”
原来是我脸上有饭粒。
叹气,是我惊弓之鸟了。
梁川换衣服,要我跟他一起出去,我问去哪他也不跟我说,说给我一个小惊喜。
可我毫不期待,甚至害怕更多。
认识也有六年了,他这个人我太了解,卑劣又虚伪,说一套做一套,从来都不让我好过。
我说不舒服,可以不去吗,他的动作停下来,回头看我。
我们对视,也只有片刻,小胳膊拧不过粗大腿,是我先妥协。
我其实猜得到,他又要把我送给别人了。
他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我还特别期待,十八岁的小姑娘,还天真的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
直到下了车,一个陌生的男人带走我。
恶意满满,临走时梁川还说:“小姑娘没经验,许多东西都要慢慢教。”
我惊恐的回头,他也只是点一支烟,带着无所谓的姿态,走好远好远。
我恶毒的谩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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