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深下床,从包里取出两份协议,“你要是知道,那就把它们签了。”
燕纾扫了眼标题,是两份财产转让协议书,赠与人钟深,受赠人钟燕纾。如果不是这两份协议,燕纾都快忘了,她写在身份证上的,是这个名字。
他大手笔地送给她这么多资产,无非是想告诉燕纾,接受了物质上的救济,就别再谈精神上的昂贵。
燕纾拿着这两份协议,阅读里面赠与的东西,土地、房屋、车子,甚至还有股份,可谓大方至极。
她笑了,问钟深:“有笔吗?”
钟深把签好的协议放回包里,穿上衣服。
燕纾把他送到门口,替他打好领带,在脖子下方系紧,看起来无比正式。
她正要出言相送,有人按门铃。
燕纾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离门更近的钟深便推开。门口站着的,是贺庭。
“你找谁?”钟深不认识贺庭,更不把他放在眼里。或者说,钟家小少爷,从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贺庭。”燕纾看着他。
贺庭瞧见燕纾的手刚从钟深的领带前收回来,看他们之间的距离,似是对二人的关系有了初步判定。但他没说什么,只是对燕纾:“上次来你家敲门,开门的是一个男生,说我找错门了。可是后来我问咱们的同学,没人说你搬过家。”
他像是故意,要在钟深面前提起“别的人”。
钟深嗤笑。
“我先走了,公司还有事等我处理。”他换上鞋,从贺庭身旁走过时侧头,像是对燕纾,更像是对贺庭说,“妹妹。”
---潦倒入她眸第六章 破镜重圆
第六章 破镜重圆
“进来吧。”送走钟深,燕纾对站在门口的贺庭说完,不等他动作,转身走回屋里。
贺庭直接换上钟深穿过的那双男士鞋,关上门。
“你从来没说过你还有个哥哥。”
燕纾没有回答他,也没有给他倒水,没有让他落座,更没招待他任何事情。她只是拉开窗帘,让霞光照进屋里。
“你心里还是在怪我。”贺庭说。
他环顾这套房子的内部,与他当年来的时候已截然不同,燕纾重新装修过。
那时候这房子里的家具全都是简约硬朗风格,分明的线条,黑白为主的颜色,墙上没有任何装饰,屋内陈设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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