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楚歌的针线功夫何止不错,他从七八岁就开始缝缝补补改衣裳,手艺不比御用的绣娘差。
陆乔闻言摆手。
楚歌身量长,而且正在长身体,指不定将来比她还高,这一匹料子给他做一身衣裳将将够。
“不用了。”
眼见楚歌一脸失望,陆乔又道:“给我做个小荷包就成,我天天戴着。”
楚歌这才高兴起来。
见他笑了,陆乔憨憨地挠头:“你别叫我乔郎,听着怪怪的,叫我乔乔就行。”
陆乔不知道,现下叫人叠字是很亲密的称呼。
楚歌知道。
他的耳根子悄悄红了,纤细的手搭在米金色的布料上,指如削葱根,羞答答地叫了一声“乔乔”。
陆乔莫名觉得心里一酥,掩饰地道:“那个,其实叫二郎也不错。”
她的声音比较轻,楚歌只当没听见。
他小心地用棉布将缎子包好,这样既可以防尘,也不会因为粗糙的手指或者其他东西刮到缎子弄坏丝面。
“明儿我画了样子,给你做荷包,你喜欢什么花纹?”
陆乔哪知道什么花纹,含糊地道:“都喜欢。”
楚歌却非拉着她问,还找出几十种花样子让陆乔挑。
“这是云纹,由里向外散开,像云朵一样。”
“这是回字纹......”
“这是忍冬纹......”
密密麻麻的各色花样子看得陆乔眼晕,她无比庆幸自己没穿成个女子。否则这辈子什么都不用干了,光分辨这些花纹了。
“这些花样子都是你画的?”陆乔咋舌。
“是。”
楚歌忐忑地看着陆乔,怕她嫌弃。
男人做女工已经是件丢脸的事,他不仅会做,还喜欢画花样子。
说来也怪,他从小画这些花样子特别顺手,只要见过一眼,再复杂的花纹他也能轻松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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