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微侧头,目光轻描淡写地从顾晓晨脸上流连而过,沉吟着:“修烨暂时回不来,让我代处理。”
回不来?
叶旧陌漆黑的眼睛倏然一沉,恍地站起,两只大掌一拍,撑在办公桌上,没被大白褂遮住的手掌青筋爆出,声音有些冷:“她还是不回来?即便离秋躺在这儿,她还是不肯回来,是吗?”
柳睿看着他,依然是那句话:“她工作有冲突,暂时回不来。”
工作冲突?暂时回不了?
真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解释。
叶旧陌冷笑一声,语气嘲讽:“是么?如果她真的视军令如山,那就永远别回来!”
修烨向来是叶旧陌一根不能被触碰的弦,柳睿明白,顾晓晨也明白。
在叶旧陌彻底失控之前,顾晓晨站了起来,在视线平行于那双愠怒的眼睛时,她幽冷的声音响起:“不是谈病患吗?”
一句话,瞬间将叶旧陌的怒火给遏制。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叶旧陌硬邦邦将两手揣进大白褂的口袋里,脸偏着,一剪深色的光影笼罩着他冷峻面容。
“我还要查房,至于离秋的事,下午再谈吧。”
话落,不等两个男人的回应,她自径出了叶旧陌的办公室。
在走廊的尽头,柳睿拦住了她。
顾晓晨顿足,一双清寡的眉眼敛着,掩去万千思绪。
看着她一如既往的闪躲,柳睿不自觉的抿紧唇线,紧盯住她。
左侧的窗户半开着,阳光正好倾进来,落在她手臂以下的位置,那张没被光线蕴和的脸更加冷艳起来。
被那炙热的目光看的有些发麻。
半晌,顾晓晨抬起眼皮,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抿了下唇,终究没有说话。
他也一样,没有开口预兆,就那样站在她的面前,始终凝视着她,像是一根电线杆,风雨不动。
万籁俱寂。
她不自然地将两手揣进大白褂的口袋,僵硬开口:“你有没有想过......”顿着,撇开看他的视线,再说话时,声音变轻了,像是春夜的细雨,风一吹谁也听不见,“师兄为什么那么生气?”
“因为修烨进部队?”他试图猜测。
她笑,摇头:“他从来不在乎修烨有没有进部队,他在乎的是修烨折磨自己。”
以他志为己志的自我折磨,偏偏这个折磨里,没有叶旧陌。
他看着她的目光一沉。
叶旧陌在乎修烨,那她呢?她顾晓晨又在乎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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