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冷一笑,略自嘲,继而提起酒瓶,在柳睿的无尽注视下一饮而尽,淡黄色的啤酒淌过她冰冷的唇角,流到白皙的颔处,顺着那纤细的脖子,流进她那被扰乱的心扉。
有些涩,有点辣,微痛,且抽离。
无言的沉默着,她一口接着一口入肚,像是要将所有的情绪都装进这酒瓶,吞进肚里,倔强地不肯让任何人看见。
那些过往需要被淡化,可时间却不是解药。
解药在哪里?
她不知道。她知道的是,那颗只为柳睿而翻滚的心不想再跳动了。
因为,太疼了。
每跳一下,都是致命的疼痛。
终于,她喝醉了,朦胧间,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温度,只是那抹熟悉又硬生生的陌生着,好像很远,又似乎很近。
将她缓缓放入床上,盯着那醺醉的脸蛋,他终究没有忍住,微倾了倾身,吻上她的额头,她肌理滚烫的温度将他双唇熨热,抚平,连唇纹的脉络都变得浅显起来。
那对狭长幽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人儿,唇线压平,成一线,微紧绷。
整整五年。
顾晓晨,她还会爱他吗?
“我喜欢你。”
“喜欢我什么?”
“你的全部以及你的全部之外。”
听见这个答案的男孩忽然正视眼前的女孩,漆黑的瞳仁轻沉,用他超出常人的沉稳语气拒绝:“可是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的全部以及你的全部之外。”
就这样,女孩看着男孩毫不留情的越过她的界限,然后扬长而去。
良久,女孩才恢复知觉,看向那最后一抹夕阳。
光热逐渐在脸庞上消退,垂下月光的剪影,风吹了进来,掀动窗帘,摇摆了心房。
床上的人儿不知何时醒了,睁开一双黑亮的眼睛,空洞着。她又做梦了,从前的场景总在梦中出现,硬生生教她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
伸手摁亮床头灯,头颅翻滚的疼痛有些不适,她下意识按了按太阳穴。
环顾一周,才恍觉,这是她的公寓,像是有所察觉,低头,垂眸,抓住胸腔的睡衣,秀眉一拧。
在洗手间洗漱完毕后,她折回房间换衣服,视线在全身镜上一掠而过,下一秒,她僵住拉拉链的动作,微妙的目光倒回镜内,缓缓下垂,落在藤椅的外套上。
军绿色。
恢复理智后,她将拉链猛地一拉,踱步上前,抓起那件军绿色的外套看个仔细,其实这是一个多余的动作,因为世界上的军绿色只有一种——
柳睿。
作者有话要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