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后勤保障、防疫医疗的资源。工会代表已向人事科提出了正式抗议,基层员工意见很大,比如保洁员,本就人手不足,还要每天在打扫卫生之外多做一次环境消毒,累得怨声载道。如果实验被试的人数能再削减一些,人力需求就不会那么紧张。
她提出一个方案,建议按照实验被试的重要性和贡献度打分,高分者留下,低分者全部安乐死。
她的方案一经提出就遭到了反对,有人问:“为什么不求助政府,让他们多派点人进来?”
人事科的科长说:“你应该知道,用死囚做人体实验属于国家机密,不能随便让人进来。”
“可以……可以派军人来吧,军队有纪律,绝对不会泄密。”
人事科的科长反问:“我们所现在是致病的源头之一,人家进来就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一边是保家卫国的战士,一边是作恶累累的死囚,你觉得应该首先保证哪边的利益?”
所长孙铭中止了她们的争论,拍板说:“说得很对,国家正在危急时刻,我们自己能解决的困难先自己解决,真解决不了的再找国家。”
“太不人道了!”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个方案一旦通过,不少实验被试又要被放弃了。
“人道?我需要提醒你们,实验被试进了研究所,不是登记在人事科,而是挂在资产科!”孙铭微怒,“希望你们以大局为重,收起你们那些廉价的同情心!”
会场鸦雀无声。
“这事就这么定了,资产科今天傍晚之前给出评估方案,三天内评给所有人体被试打完分,先淘汰末位的20%。散会!”
陆追源不用拿到评估的细则,就知道石岩一定在被淘汰的第一批名单里。他来的时间短,留下的实验数据样本少,更何况,分开数月之后,他对她的眼神依然炽热如初,她虽然装聋作哑地装没看见,但只要体检一查,就知道他早已失去被试的资格了……不管怎么算都是要被首先淘汰的那一拨。
开完会回来她一整天都心事重重,窝在办公室里查了一天资料。
石岩似乎一点儿也不知道他即将到来的命运,这一天的心情不错,赖在陆追源的小办公室里,坐在她边上看书都觉得心满意足,共同分享一个无人机投送进来的午餐肉罐头也能吃得很香。
到了晚上熄灯的时候,他磨磨蹭蹭地不肯走,望着陆追源欲言又止。
她很奇怪地问:“你还有事吗?”
“今天是12月24号。”石岩提示说。
“是什么节日吗?”陆追源望向桌上的电子日历,“嗯?平安夜,怎么了?我没有过平安夜的习惯。”
“……”石岩耐下性子循循善诱,“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资料上的生日虚大了一岁?”
陆追源想起来了,第一次在这个实验室见面时,眼前这个少年不耐烦地纠正她,他的年龄不是十八岁零六个月,是十七岁半。初见犹在眼前,转眼,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