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了护士有情况马上给她打电话之后,陆追源出门去领人。
所里人手真的不够了,之前实验被试都是独立的房间,现在为了尽可能高效率地监管,一个房间关了四五个人,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允许的。
石岩出来时脸上挂着彩,眼睛青了一片,嘴角也肿了。看到门外站着的身影,他的眼神一下子有了熠熠的光。
“怎么回事?”陆追源却皱着眉,上下打量他,“你跟人打架了?”
没想到几个月没见面,久别重逢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质问。石岩迅速沉下了脸,不想回答。
倒是监管这个房间的负责人回答说:“今早编号1283发疯,大吵大闹见人就打,他们这几个,”她指了指屋子里面剩下的几个人,“都没有还手。还手加入斗殴的刚才都已经处理了。1205上去拉架了,被乱拳打了几下。”
陆追源走近几步,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摸他的伤口,却被石岩头一偏躲过。
“皮外伤,死不了。”他没好气地说。
回实验室的一路上都是诡异的沉默。陆追源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照顾他的情绪,她的心思都在ICU里面的孟欣身上,衣服口袋里的电话被她手心里的汗侵染得湿滑。
石岩想的却是,这么多天相处下来,他在她心里还是个爱打架斗殴的暴力分子?他就很生气。交接完了回到她专属的实验室,陆追源不怎么搭理他,就更生气了,又生气又委屈。
陆追源没开灯,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对着桌子上的手机发呆。
石岩生了一上午闷气,终究忍不住,闯进去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迟缓地扭过头望向他,眼睛里布满血丝。
“我……”石岩的心一颤,说话气势瞬间没了,“经过这几个月,我可以确定,我对你并不是那什么Pheromone的作用,那你呢。”
并不期望得到她肯定的回答,石岩又絮絮地说:“我今天早上听他们说,我们这些人要是没人来领走都要安乐死。我不希望你冒险回研究所,但是刚刚你来带我走,我私心又很高兴,就算你只是舍不得你的实验被试,我也很高兴。这说明你没有忘记我。”
陆追源的声音很疲惫,但还是回答了他:“我智商正常,而且没到得阿兹海默症的年纪,怎么会忘记。”
“那你这一趟出去,为什么从来没有问起过我的情况?”石岩为了这不对等的感情感到委屈极了,“三个月零一周,一次也没有!孟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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