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坏境也幽静,因为是自助式,就算到了半夜十二点,也不会有店员来赶她回去。
陆追源从资料堆里面抬起头,摘下眼镜捏了会儿山根,然后把干涩的眼睛转向窗户外面,眺望海上的灯塔。外面很黑,光线昏暗,玻璃窗像一面镜子,反射出她身后不远处的偷偷摸摸望向她目光。
第三次了。
这是第三次被她发现那个人在暗中观察她了。陆追源皱眉,仔细回想了一下这几天,似乎总是有一个戴着帽子的人不远不近地跟着她进到咖啡厅,等她离开,那个人也差不多正在收拾东西要走。连续几天都如此,太过巧合了吧?
她肯定是被人监视了。因为不合群,下了班还反常地研读实验资料?
陆追源有一种人格受到侮辱的愤怒,天阳觉得她性格不合群没问题,质疑她的职业道德就是不行!当下收拾好资料,抱着文件袋走过去,生气地丢在那人面前质问他:“我从正规途径拿到的实验资料,天阳既然敢开放给我看,为什么又要找人来监视我?”她面有怒意,“我签了保密协议,就不会盗摄盗印,也不会把数据传回国内,为什么要怀疑我的职业操守?”
那人摘下帽子,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您误会了,我是……”
陆追源认出来了,是她入住那天帮她搬行李的男孩子。他今天没穿制服,套了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仔细看看,好像跟她买给石岩的是同款。不得不说,这件爆款T恤卖得真好,都出口到这个海外小岛上来了。
“我、我是……”男孩子结结巴巴的,局促不安地说,“我只是想蹭免费的冷气和柠檬汽水……”他涨红脸说,“我没有监视您!”
陆追源看到了他眼前摊开的课本和练习册。
男孩小声解释说:“这个咖啡厅只有客人才能刷卡进来,不对我们开放……我发现每天晚上,您来得最早走得最晚,我就悄悄跟在您后面进来,到这里写作业……”
陆追源放软了一点语调,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一下抬起头,感觉要哭了,恳求道:“我再也不敢了,您不要投诉到我们经理那里,行吗?”
做服务行业的最怕投诉了,不管有错没错,被投诉了就是错。
陆追源望着这孩子红通通的眼睛没法拒绝。她点点头,买了一罐牛奶递给他。
“我叫乔。”男孩舍不得喝,说了声谢谢,把罐头放进书包里,翻出一个学生证给她看,说,“假期在这里打工,开学我就九年级了。”
“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
“我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乔指着窗外的某个地方,“往那个方向去,要搭五个小时的轮渡,下了船,还要坐两个小时的公共汽车。”他接着说,“我最近就住在地下一层的员工宿舍,过完暑假才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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