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一下跳起来,看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对方推着一辆餐车,拿着一个本子核对着室号。
“A楼122室,营养早餐C套餐一份。”那人快速核了一遍,从餐车里拣出一份早餐,“拿着。”
石岩捧着被塞到他手上的食物,茫然地问:“你是谁?”
那个工作人员低头在本子上划记号:“食堂送餐的。”
“陆追源呢?”
她显然对这个名字不熟,皱起眉问:“谁?”
石岩想了想,说:“我是说……我的主试,她去哪了?”
“不知道。”
“不是她让你给我送餐的吗?”
“让我送餐的多了去了。”她有点不耐烦,“一到周末,大部分研究员和助理都回家休息了,留在所里的被试都得我把三餐送上门,我哪里会记得清每一个来预约的?”
是了,今天是周六。先前陆追源24小时*30天的陪伴,让他对工作日的概念都模糊了,也几乎让他忘了她是有休假的权力的。
离开他,就是休假。这个认知让他心里难过,“她有说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你的主试,你来问我?”对方忍不住翻了个硕大的白眼给他,然后说,“拿了吃的就快进去,吃完了把餐具整齐收好,中午我来收。我还有20多份餐要送,没时间跟你东拉西扯。”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几乎没怎么吃东西,然而这顿饭还是吃得味同嚼蜡。
陆追源整整一天都没有出现。
卑鄙。石岩心想,她太卑鄙了。明知道他不能出去找她,也没有办法电话联系她,她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切断了唯一的沟通渠道。现在主动权全部掌握在她手上,就算他打算道歉,打算和解,也要看她乐不乐意给他找个机会。
石岩止不住开始胡思乱想,她是不是真生了气,打算今后都不再见他了?她要是不想见,直接把他移交到别人手底下,他是抗议的途径都没有的。又或者有什么事拖住她了,让她不能及时回来?还是说……生病了,出意外了?!
他像一头困兽一样,来来回回地在屋子里踱步。
陆追源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一点。
石岩一晚上没合眼,早就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他负气坐在床沿,心想以前她怕影响他的睡眠,夜里走动都会刻意放轻手脚,这次动静这么大,看来还在生他的气。
然而等到门完全打开,石岩结结实实地被吓了一跳。<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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